Chapter 10: 固执的人（们）
Summary:
悟空提醒大家他是个厉害角色，贝吉塔提醒大家为什么他能跟悟空不相上下，最终这两股洪荒之力终于会合了。
贝吉塔以为这就是结局了。
但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因为贝吉塔的幸运星是个不靠谱的混蛋。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队表情严肃的巡警和章鱼一样的银河王本王。
‘V特工，真名贝吉塔四世，’银河王大声宣布。‘你因多项战争罪，行星灭绝罪和泛宇宙恐怖袭击罪被逮捕了。’
贝吉塔从没见过梅尔斯这么愤怒。卡卡罗特戒备地站在他身边，怒视除了梅尔斯之外的所有人。就连平时滑稽可笑的加克巡警对他们的困境都局促不安。‘恕我冒昧，长官，我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皇家章鱼泰然自若。‘恐怕你对此没有发言权。’
‘恕我冒昧，长官，’梅尔斯低下头，但眼中还满含怒火。‘作为银河巡警队级别最高的军官，以及您在行动领域的副手，我想提醒您我的确有发言权。’
‘梅尔斯巡警，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我命令你退下。没有必要发生冲突。退下吧。’
‘不，’卡卡罗特抢在梅尔斯之前回答。‘抱歉，我不能让你那么做。’
卡卡罗特是个喜欢开门见山而不是拐弯抹角的家伙，贝吉塔一直很欣赏他这个优点，这会儿却希望他能别这么直白。
卡卡罗特摆出一种特别的姿势护在贝吉塔身边，好像随时准备扑向胆敢靠近的家伙。长年和年轻的赛亚人并肩战斗意味着贝吉塔知道那个特别的姿势，以及卡卡罗特那个特别的眼神。那表示他的决心，带着平静但坚决的反抗之意。
卡卡罗特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对抗银河巡警队全体队员的准备，妈的这下可糟糕了。
‘卡卡罗特，’贝吉塔小声说，但卡卡罗特没搭理他。
银河王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卡卡罗特身上。‘他叫你卡卡罗特…但你看起来很眼熟…’
‘这位是孙悟空，’梅尔斯插嘴说。‘您肯定在我们的档案里见过他…’
‘哦，是的，孙悟空，伟大的地球勇士，’银河王说。等同于他的眉毛的部位皱了起来，贝吉塔猜他很可能想要搞明白救世主怎么会和星际杀人狂搞到一起。
祝你好运，皇家章鱼，都过了十几年我还没搞明白。
卡卡罗特耸耸肩。‘地球勇士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我不会让你把贝吉塔带走。’
‘卡卡罗特，’贝吉塔又叫了他一声，也又一次被无视。
‘所有犯人都必须为他们的罪行负责，孙悟空。贝吉塔王子也不例外。’
‘说的没错，但贝吉塔救过更多的人。’卡卡罗特的语气坚定不移。‘我不能 – 我不会 – 让你把他带走。’
‘善举无法抵消罪行。前者只是保护本已存在的生命，后者却是夺走他们。’卡卡罗特张开嘴想说话，但银河王无所不在的威压再次充斥整个空地，所有人都沉默了。银河王冷冷地看向梅尔斯。‘我可以理解不了解银河巡警队法律和我们的行事方式的地球人，但你让我吃惊，梅尔斯队员。’
‘我也有自己的理由。V特工是我们最好的特工之一。’大家都注意到梅尔斯使用的是现在时。‘服役期间，他早已弥补了自己的过错。’
‘那么你是如何衡量的？’银河王尖锐地问。‘天平不由你来平衡，血债也不由你来抹消，梅尔斯巡警。甚至连我也不能。别越界了。’
‘您说的对，我为此道歉，’梅尔斯听起来毫无歉意。‘但囚禁或处决他是彻底的浪费，也是我们的损失。’
这次银河王看向了贝吉塔，目光虽然严厉，却奇特地带着一丝同情。‘既然贝吉塔王子曾经是我们中的一员，公正处理此事就更加重要，梅尔斯巡警。’
贝吉塔也看着他。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感觉。不抵触，不担心，也不愤怒。
我早该有这么一天了。
‘无意冒犯，长官，’贝吉塔只觉得好笑，因为梅尔斯的语气满满都是冒犯。‘请您明确说明您打算如何处理V 特工 ，如果他被银河巡警队逮捕的话。’
卡卡罗特的怒气像一颗明亮的新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梅尔斯 – ’
天使巡警让他安静，双眼紧盯章鱼一样的银河王。卡卡罗特嘴唇紧抿，微皱眉头。这样子真不适合无忧无虑的他，贝吉塔差点伸手想要抚平他的忧虑。
搞什么鬼？现在想这种事可是最糟的时机，贝吉塔。
‘我们会送他上星际法庭。不用担心，他会被公平对待。’
可惜对梅尔斯和卡卡罗特来说公平并不等于合理。果不其然，两人一脸半信半疑。
‘即使V 特工 没死在羁押过程中，’梅尔斯说。他用不着过多解释 – 贝吉塔知道自己在银河巡警队的黑白两道，高墙内外都有无数的敌人。反正他应该能把他们全干掉。‘最终结局还是处死或监禁。’
‘什么？！’贝吉塔闭上眼 – 幸好卡卡罗特不常大吼大叫，这对每个人都是好事。‘***处死？！***在他帮了你们那么多次以后？’
梅尔斯也是同样的表情。‘看来孙悟空和我意见一致，长官。’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卡卡罗特说。
‘是的，’梅尔斯表示赞同。
如果贝吉塔是感情外露的那种人，他肯定已经双手捂脸了。他怎么老是跟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混在一起？
哦，对了。五十步笑百步啊，贝吉塔，你真是活该。要是那巴死后有着躯体，他肯定要在地狱里大声嘲笑他了。
‘你没有权力同意或反对，’银河王的声音大了起来，他当然要维护他的尊严。‘贝吉塔王子对很多人来说是个噩梦。他的罪行从未被追究。是时候让他为过去的行为负责了。’
卡卡罗特一脸愤怒地张开嘴，但梅尔斯抢在了他前面。
‘长官，容我建议…’梅尔斯的声音还保持着冷静。作为一个天使，贝吉塔相当肯定梅尔斯能用意志让所有人同意他的‘建议’，所以他极其佩服对方天使一般的耐心（哈哈）。‘处死和监禁都是对V特工出色的战斗技巧和策略能力的极大浪费。’
银河王的眼睛精光一闪，贝吉塔立刻看出他可比表面上看起来狡猾得多。‘你有何提议，梅尔斯巡警？’
‘我提议让V特工在银河巡警队供职作为惩罚。’梅尔斯的语气是那么平淡冷静，理所当然，贝吉塔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与其将其处死或监禁，不如充分利用他的技能，或许派他去特殊部队。’
一阵安静。接着 -
‘荒谬！’‘不可理喻！’‘这是无理要求，梅尔斯巡警！’
银河王挥了挥触手，让舰队的其他人安静下来 – 显然这是宇宙通用的‘闭上你们的鸟嘴’的动作。‘梅尔斯巡警，那是晋级，而不是惩罚。’
的确如此 – 在银河巡警队里，特殊部队比贝吉塔的精英部队还要高一级，目前死伤率也不相上下。贝吉塔并不在乎，但梅尔斯连眼都没眨一下。
‘长官。浪费如此惊人的才华…’
梅尔斯陈述他的立场时，卡卡罗特靠近了贝吉塔。
‘贝吉塔，你怎么不反驳？’卡卡罗特咬着牙说。‘你一句话都没说过 – 这一点也不像你！’
除了我愿意，也同意的时候。
贝吉塔没有说出来，但他看见卡卡罗特恍然大悟的那一刻。卡卡罗特的眼睛先是惊讶地睁大，接着以那种熟悉的，表明年轻的赛亚人非常，极其不同意某事时的方式慢慢眯了起来。
卡卡罗特的表情坚定起来。‘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卡卡罗特，这事你说了不算。给我退下。’
‘贝吉塔，我从来没听过你的 – 你凭什么觉得现在会？’
可恨的是卡卡罗特说得没错，因为他当然会护着贝吉塔。也许其他大部分地球人也会。他不想把他们拽进他的烂事里面来。
‘别把自己牵扯进来，’贝吉塔告诉他，即使心里明白是白费功夫。‘星际法庭就像另一个弗利萨军，要是他们达不到目的，会牵连地球 – ’
‘我不管，我会打败他们所有人 – ’
‘ – 你打不过没有实体的敌人！’贝吉塔恶狠狠地说。‘你甚至下不了手杀你的敌人，卡卡罗特 – 你能干掉所有的银河巡警吗？你是这么打算的吗 – 因为最后很可能会变成这样！我说真的 – 别管这事了 – ’
‘贝吉塔，咱俩认识以来你有多少次被牵扯进我的事里了？’卡卡罗特没等贝吉塔回答，‘总是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宣布只有你能干掉我。你看，这次轮到我了。’
‘卡卡罗特这跟救不救或什么轮到谁没关系。所有 – ’贝吉塔甩着尾巴 – ‘这些事，必然会找上我，只是时间问题，你不能就这么 – ’
‘反正我就这么 – ’卡卡罗特学他的语气，要不是贝吉塔正在气头上，也许会佩服对方能把自己的怒吼学这么惟妙惟肖。‘这才几个小时，我就亲眼看着你死了两次，贝吉塔 – ’
‘- 那不是我 – ’
‘ – 就是你！’这样的卡卡罗特是如此英气逼人，该死的为什么赛亚人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家伙 – ‘别告诉我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因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再次失去你！再说布尔玛怎么办？还有特兰克斯？’
…他就是在这时被内疚淹没了。该死的卡卡罗特，知道应该说什么，提起谁好让贝吉塔深陷自我怀疑之中。
因为他说的对，贝吉塔最该道歉的，不是布尔玛，甚至也不是卡卡罗特，而是特兰克斯，他的儿子。贝吉塔甚至可以想象：如果特兰克斯就和他们站在这里，那孩子也会大吵大闹的。很可能鄙夷地盯着整个银河巡警队，傲慢而无畏，目光却纯净无暇。
正如贝吉塔的儿子该有的那样。
梅尔斯还在和银河王争论。‘他甚至没有悔意，’一名巡警说，‘看看他的眼神，看他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不打算道歉。这个杀人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别无选择。’
什么。 贝吉塔咬紧了牙。他们以为我别无选择？真的吗。
那好吧，他们可以指控贝吉塔干了任何万恶的罪行 – 反正大部分也是真的，但塑造了贝吉塔钢铁般内心的自尊可不允许这种怠慢。
要是有机会给特兰克斯演示什么叫光荣的自尊和赛亚皇室血脉的尊严，现在正是时候。
此时此刻，贝吉塔突然庆幸有卡卡罗特，唯二的另一个纯血赛亚人在他身边。
‘卡卡罗特，’贝吉塔低声说。‘要是你那么想牵扯进来，那就待在这儿，在我身边。’卡卡罗特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坚定信念值得贝吉塔学习。
贝吉塔大步走到银河王面前，满意地看到梅尔斯和其他吵闹的巡警安静下来。知道自己的存在还能引起注意感觉挺不错。
‘让我说清楚一件事。’贝吉塔高昂着头，捡起忘得差不多的皇室礼仪。没人出声，没人动弹。‘要是我想拒捕，你们没人能战胜我。’他再次强调。‘没有。任何。一个人。’
除了卡卡罗特，因为以前战胜过， 但年轻的赛亚人明确地表示过他会站在自己这边，想到这让贝吉塔一阵感动。
没人说话，没人动弹。在那一刻，贝吉塔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 – 无所畏惧，毫不犹豫。
他早该有这么一天，终于能直面罪行可以说是一种解脱。‘我选择向你们投降，因为我选择承担后果。我是出于自愿选择面对惩罚，无论什么形式。’贝吉塔瞪着他们。‘不是因为像你们说的那么动听的那样，我别无选择。’
‘那么如果，’银河王说，‘为了回应你所杀害的人们的呼声，你的惩罚是死刑呢？很可能是公开处刑？’
‘长官 – ’梅尔斯说，但银河王摇了摇头。‘让犯人回答，梅尔斯巡警。’
‘那么我会接受，如果结果如此。’卡卡罗特愤怒地做了个手势，但贝吉塔用尾巴轻轻抽了他后背一下 – 来自另一段人生，几乎被忘却的动作。‘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赛亚王子。’
‘没有吗？’贝吉塔冷冷地说，仿佛再次带上面具，V特工冷漠的面具，年轻的自己傲慢的面具。‘如果我选择反抗，整个巡警队的人也许能战胜我…’贝吉塔一边说，一边注意到卡卡罗特走过来和他肩并肩。‘…但不会轻松，结果也绝不会圆满。’空地上势力的天平在改变。
他们的观众对两人的统一战线看的一清二楚。这本不在贝吉塔的计划之内，却感觉正像水到渠成。
势力的天平再次改变，向贝吉塔和孙悟空这两股强大的力量低头。
贝吉塔痛恨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再一次把卡卡罗特拽进了自己的烂事里，但如果角色对换，他也一定会做同样的事。
银河王长叹一声。‘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地球的自治权。’贝吉塔说，空地上零星的说话声和所有人的动作都突然静止，包括卡卡罗特，茫然地看着他。‘你们不再干涉地球。永远。就算我死后，也不能以提供保护为交换让他们放弃自治权。’
因为那就是弗利萨对赛亚人一族所作的事。提供‘保护’，交换一点控制权，直到‘一点’变成了‘绝对’。直到‘绝对’变成了绝对的毁灭。
贝吉塔无法从湮灭的命运中拯救一个家园 – 太过年轻，软弱，傲慢 – 但他一定可以保护这个，就算那是他所作的最后一件事。
有那么一会儿没人动弹，仿佛被贝吉塔的要求惊呆了。公平地说，贝吉塔知道银河巡警队并无恶意，但无条件信赖是卡卡罗特的习惯，不是他的。
他忘了出人意料和反抗一切也是极其卡卡罗特的习惯。
‘你看！’卡卡罗特突然说，冲贝吉塔使劲挥着手。‘就连现在贝吉塔都想着保护我们！你们还需要什么证据证明他改邪归正了？’
贝吉塔脸红了。‘卡卡罗特。’
‘- 一点都不公平！他成长过程中没人告诉他怎么做个好人，刚一改邪归正就 – ’
‘卡卡罗特。’贝吉塔嘶声说，忍住回头的冲动。‘闭嘴，那他妈不是真的，你丢我的脸了 – ’
卡卡罗特哼了一声。‘只有你才会更担心丢脸而不是丢命，贝吉塔。’
他说的好像只有他们俩在斗嘴一样。贝吉塔想要恼怒地尖叫，还想放心地放声大笑，也许又叫又笑因为他要疯了 – 这就是卡卡罗特强加于他的难解之谜。
梅尔斯看起来既开心又忧虑。银河王来回打量着这两个赛亚人，好像不知道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我承认，我看不出这能对你的命运有任何改变，贝吉塔王子。’
天呐，有完没完 – ‘我不打算逃避我应得的惩罚，’贝吉塔恶狠狠地说。‘我只是两害选其轻，这样可以保证我不会连累其他人。我并没有忘记自己从何而来，是什么人，以及干过什么。坦白说，你也不应该。’
这最后一句话，贝吉塔是对卡卡罗特而不是银河王说的。
卡卡罗特毫不畏惧地对上贝吉塔的目光，就像他一向的那样。
放手吧。
别管我了。
卡卡罗特坚定的声音在他的意识中回荡。不。
他们周围还有旁观者，但此刻两人仿佛只存在于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如此傲慢，’银河王身后的一名巡警低声说。
‘如此忠诚，’另一个小声说。贝吉塔毫不关心。
他现在能看到的只有狂野的刘海下黑曜石般的眼睛，以及那个表情。那个贝吉塔无比熟悉的表情，悟空的怜悯之心和卡卡罗特的强大力量融合成为贝吉塔全身全心追逐着，逃避着，拯救着的男人。
贝吉塔知道那个表情。
卡卡罗特马上要干出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蠢事，就像他一向的那样，而贝吉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卡罗特说。
卡卡罗特的提议出乎意料地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高尚且合理，除了一个人 – 贝吉塔。因此它没费什么周折就被接受了。现在轮到贝吉塔抓狂了，但没人在乎。
卡卡罗特同时赢得了那天在场的所有银河巡警议会成员的愤怒和尊敬，银河王绝对是后者。这要都不能气人而完美地形容卡卡罗特此人，贝吉塔就是个半个纳美克星人。
悟空并不擅长外交，他一向有什么说什么，这也一向对他有利。所以他也试着用在现在的场合。
悟空非常谨慎地改变自己提议时大大咧咧的方式，让对方即没有其他选择又不会感到被冒犯。如果只是事关他自己倒无所谓，但贝吉塔也牵扯其中，悟空必须更加小心。
‘让贝吉塔以特工身份在银河巡警队供职作为服刑，’或者不管那叫啥，‘不能监禁或处死，’悟空说。
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们战斗到底， 他没说出这话。希望不会走到那一步。
银河王 – 悟空还是不太能把一个带着王冠的章鱼当真，但他尽力了 – 对方正眯眼看着他。‘我们为什么要同意？你的承诺又是什么？’
悟空耸耸肩。他不觉得这话还能有什么别的表达方法。‘我也会加入巡警队，和贝吉塔一起服刑。’
所有人沉默下来，消化着悟空的提议。别急…
‘你说什么！？’
好吧，悟空早就知道贝吉塔不太能接受。
‘…要服的刑是V特工的，而不是你的，孙悟空，’梅尔斯说，但他的语气温和，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反对。
‘卡卡罗特 – ’
悟空无视那个固执的混蛋。他们两人都再一次战胜几近不可能的困难活了下来，甚至于生命力都连结到了一起。在那之后，悟空决意要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哪怕会把他俩都害死。‘如果贝吉塔要在你们这里服刑，那么我。’悟空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我…想和贝吉塔一起。’
赛亚人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贝吉塔细微的吸气声。
梅尔斯又和银河王说了些什么，但悟空已经不再关心了。现在他能感觉到贝吉塔盯着他的目光，根据他甩来甩去的尾巴，很可能在发脾气。自从一切发生以来，悟空头一次不敢看向贝吉塔，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隐藏对他的感情。
银河王似乎做出了决定。‘贝吉塔王子还需要一些减刑和惩罚措施 – ’悟空皱起眉 – ‘但只要他愿意遵守，我个人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有你加入，巡警队将倍感荣幸，孙悟空。’银河王停顿了一下。‘我同意你的提议。’
终于，悟空肩膀上的重担似乎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轻盈，就像飞翔和坐在筋斗云上的感觉。
银河巡警队刚一离开，悟空就做好了准备。
贝吉塔气疯了。悟空从没见过他这么愤怒，鉴于愤怒可是悟空认识王子这么多年以来‘讨人喜欢’的常态，这可不得了。
但早先的愉悦还萦绕不去，贝吉塔浑身散发的怒气也不能让它消失。
悟空隐约意识到贝吉塔在冲他大吼大叫，梅尔斯则试图劝阻王子。
‘贝吉塔，你们今天都经历了很多，请你冷静 – ’
‘别想让我冷静！’贝吉塔吼道。‘那混蛋没有权利 – ’王子猛地冲悟空扭过头，眼中冒着熊熊怒火，充满浓重的怒意和在那掩饰之下的不安，活生生的准备把悟空撕成碎片让悟空 -
–心中一阵暖流，因为…
…贝吉塔就在这儿，暴跳如雷，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真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景象…
回想那一刻，悟空意识到当时他脑子不是很清醒，否则不会拿他和贝吉塔之间的连结冒险。但说回来，也许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悟空一向冲动行事，他从不花时间深思熟虑，因为只有行动才能创造未来。
于是在贝吉塔大吼大叫，怒火中烧，光彩夺目而且是活生生的 -
梦游般地，悟空抬手托住了他的脸颊。
在悟空的嘴唇碰上贝吉塔的时候，他的咆哮变调成了货真价实的惊叫。
贝吉塔的嘴唇异常地柔软。有那么一会儿，悟空感受到了鲜血的气息，炙热的皮肤，明亮的气焰，极度的温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