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巴了！大贝贝被刺激得好厉害。没有弗利萨，另一个时空的小贝也逃不掉被奴役控制的命运，弗对小贝也有点奇奇怪怪
啊，有虐恋内味了
Chapter 6: 无名心魔
Summary:
V特工嘟哝着什么悟空听不太清的东西，他使劲儿竖着耳朵，终于听明白了：‘下次请你快点回答，卡-悟空。’
原本昏昏欲睡的悟空突然清醒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同心协力，用我们的断骨筑起防线
向无名的心魔致意
直面曾经的错误
学会如何驾驭
并肩携手 化泪水为微笑
再次夺回我们的故事
放弃必须放弃的梦想
这个世界才能继续
也许不是我们选择的世界
却是我们拥有的世界
让我们齐心协力 一步一个脚印 变得更好
也许在途中 我们会找到意义
也许在途中 我们会得到治愈
（ SS 22/9/20 copy right reserved ）
悟空在做梦。
月光奇异的引力。身体渐渐失去知觉。悟饭爷爷脆弱的身体碎裂成那么多块，悟空小小的脑袋无法理解。
麻木。忘记。
四岁的悟饭，被拉迪兹掐住脖子，惊恐地睁大双眼，尖叫着。胸口有个洞的拉迪兹，被悟空杀死的失散多年的兄弟，即使他给过其他敌人那么多次机会。家人是你可以残酷对待，伤害最深的人，对吧？但这一个他从未有过了解认识的机会。
泪眼朦胧的琪琪，沙鲁之战开始前，她拨开挡住他眼睛的金色刘海，跟他说再见。两人都不知道这比他们以为的再见更加久远，那是持续到死后世界的再见。
悟空选择留在死后世界，选择出人意料的路后，亲友们的沮丧和失望。悟空心底无言的解脱：无论他们怎么想，他想，他希望，这样地球可以更安全。
看见悟天满是好奇与警惕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小脸，从母亲身后探出来。哦，悟空错过了什么？那些失去的岁月。
… 悟饭他 … 现在长得这么高了。尊敬的目光不再仰视他的父亲，各种意义上都是如此。
贝吉塔邪恶，沸腾的气，青色的瞳孔燃烧着悟空本以为是愤怒，现在却明白是整整七年的困惑和伤痛。
神殿里，当他握住那些他所爱的，被他抛下又重聚的人们的手时的那种感觉。
有那么一瞬，在混乱与迷惑中，悟空梦见是贝吉塔，贝吉塔在他身边。
有人接住了他，及时地从自由落体中救了他。
‘卡卡罗特。’那人柔声说，一点也不像那个悟空唯一允许用这个名字叫他的人。
贝吉塔。 带着手套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悟空转过脸贴了过去，想要更多。‘贝吉…’他轻声说。不可能*…*
轻轻的嘘了一声。‘我在，卡卡罗特。’
悟空皱着眉，用脸贴住那只带着手套的手。就算是梦，他也要尽量享受。‘在哪儿？’他嘟哝着，任性地说。‘你离开了那么久…’
肯定是贝吉塔，不可能是别人，因为就连在他的梦里王子都哼了一声。‘你离开的时间更久，小丑。’但他的语气是悟空从未听过的温柔。
就算这是另一个梦，此刻悟空也只想再多沉浸其中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你为什么离开？’悟空嘟嘟哝哝地问，难过极了。
‘…我必须走。’
‘为什么？他们想你。布尔玛，特兰克斯。’悟空哽咽了，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灼烧着。‘我也想你。’
贝吉塔，或者不管这个梦里的贝吉塔是谁，都沉默了。悟空希望王子能说点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醒了，再也听不到那个低沉的声音。这让他难过。
‘贝吉塔？’哀求的语气。在贝吉塔身边，悟空不怕表现出自己的脆弱。两人就是这样互相汲取力量，互相安慰的。‘等我醒了你还会在吗？’
犹豫。轻轻地拽着他。‘你会吗？你保证？’
‘是的，卡卡罗特。我会在的。’
当然，梦就只是梦而已。悟空醒来时，心里再次充满了悲伤和思念，因为贝吉塔…不在身边。
迎接他的不是贝吉塔锐利的目光和傲慢的笑容，而是V特工冰冷的赤红面甲。
‘孙悟空。’身着盔甲的特工用失真的声音问他。悟空好奇他真正的声音是什么样。真希望听见的是贝吉塔低哑的声音啊。‘你还好吗？’
悟空冲着V特工眨巴着眼，默默地难过着。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只希望看见的是贝吉塔，扶着他的结实臂膀属于贝吉塔。
V特工似乎把他的沉默当作有什么不对。‘你受了重伤吗？’
悟空一言不发，又合上了眼。有那么一会儿，失望几乎淹没了他，让他无法呼吸。
‘孙悟空，’V特工催促，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甚至是恼怒。虽然知道V特工只是担心自己，悟空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烦躁，这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没-没有。’悟空终于开口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就像好久没用过似的，喉咙也很疼，似乎曾经尖叫过。地球长大的赛亚人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下清清嗓子，虽然也没什么用。‘没有。’他提高音量说，‘我没事。’
悟空不情愿地睁开了眼。虽然红色面甲表情不变，他听见盔甲里的陌生人长出口气，嘟哝着什么悟空差点错过的东西：‘下次请你快点回答，卡-悟空。’
原本昏昏欲睡的悟空突然清醒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是他的错觉，还是V特工浑身紧绷起来？‘我不确定你的意思。’
悟空满心怀疑，眯起眼睛打量他。
他敢说刚才听见…
但说回来，做了那样逼真的梦之后，悟空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了。也许只是他的痴心妄想和错觉而已。
‘没-没什么，也许我撞到头…’地球长大的赛亚人嘟哝着，试着坐起来。从沉睡中突然惊醒让他精疲力竭，深深的思念更是雪上加霜。
V特工沉默不语。盔甲显然无法改变表情或表达情绪，但悟空莫名地觉得这位特工在仔细地打量他。
接着…有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像羽毛轻触他的意识。悟空一惊。他试图抓住，但它一闪而逝，微弱得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悟空可以不在乎很多事，但这个不行。‘你能读心？’悟空问V特工，语气比他想象的尖锐。
V特工歪了歪头，这显然是宇宙通用的表示‘啥？’的动作。他停了一会儿才回答，每个字都透着谨慎小心。‘是的，这是我的种族特有的能力。’
很显然这就算是充分的回答，也是V特工对此事全部的解释了。悟空皱起眉，莫名地恼怒。看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啊。
想到这他有些内疚，知道自己这样有点过分。肯定是因为刚才神志不清，以及那种奇怪的…悔恨，那是和悟空遇到强大的新对手却没机会跟他们过招时同样的悔恨。
就像有什么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也许是梦到贝吉塔让悟空这么反常。肯定是这样。
悟空晃了晃头，好像这个动作能让他清醒似的。‘出了什么事？咱们这是在哪儿？’
‘魔界。’V特工回答。也许悟空应该大吃一惊，但他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醒来的次数太多了，这也算不得什么。V特工那种就事论事，直截了当的态度告诉悟空他这辈子也很可能经历过无数疯狂的事。‘你的气消失了。我发现弗把你带走，所以就跟着你来到这里。’
哦。悟空作势要站起来；V特工的金属手指离开他的后背，但悬在半空似乎随时准备扶住他。‘你怎么做到的？’悟空好奇地问，脑袋终于转过弯来。
‘我不明白你想知道的是哪一部分。’V特工说，用那种要不是他的声音雌雄莫辨，可算是讥讽的语气。悟空想知道他真正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打开通道的？怎么知道去哪找我？’
V特工停顿了一下，显然在纠结要告诉他些什么。‘我有我的办法，’这就是他晦涩的回答。
悟空受够了他的闪烁其辞，也不想再跟他玩下去。‘好吧，随便。’他哼了一声。
V特工做了个突然停顿的动作；悟空不是很确定，但觉得V特工肯定以为他会继续追问。哈，悟空才不会如他的意呢。
他试着感应比克或克林的气，但就像他多少预料到的，完全感应不到。也许因为他们在完全不同的次元。悟空在亚德拉星时听说过瞬移也可能用在不同的次元间，但那是直到现在才觉得有用的东西。
‘所以咱们怎么离开这儿？’地球长大的赛亚人满心期待地问，环顾周围形状各异的黑团团。
‘不知道。’
沉默。悟空眨了眨眼。‘你…不知道？’
‘是的，我有…别的要紧事。’
‘所以你进来这里救我，却没有任何回去的计划？’悟空一字一句地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的。’V特工简短地说，但他听起来似乎有些狼狈。神啊，挡住了一切的赤红面甲太烦人了，因为那一刻悟空真的特别希望能看到这位冷漠的V特工的表情。
‘呃…你…所有的计划都是这样吗？’悟空打趣地说，好心情又回来了。本以为是头脑冷静的人就这样不顾一切连个像样的计划都没有地闯了进来，想想还有点好笑。
‘你有意见？’V特工凶巴巴地说。悟空笑了起来，之前对他的恼怒早已忘在脑后。
‘这可不是什么像样的计划，对吧？’悟空憋着笑站起身来。他尽量不说得像你脑子进水了，但他就是那个意思，你脑子进水了？‘现在咱俩都被困在这儿…？’悟空倒也不是抱怨。对他来说，战斗的一半是参与，那之后的事一般都会自行解决。贝吉塔是他俩之中的战略家，但当王子失去理智，他可以比悟空更莽撞。
（为什么他总会想到贝吉塔那儿去？太奇怪了。都怪那个蠢梦。）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孙悟空。’现在那机器人一样的音调里绝对是不满和戒备。V特工显然还有着易怒的这一面。悟空笑了 – 激怒他肯定特好玩。‘你的记录显示你的计划也经常是，这么说吧，摸着石头过河。’
V特工比悟空还要了解地球的某些用语真有点奇怪，但他也的确没怎么关心过语言学。好吧，没啥可说的。地球长大的赛亚人笑了，这熟悉的斗嘴终于让他心情愉快了一点。虽然不是和曾经那个，他更希望的那个人，至少也算点什么。至少V特工冷漠的假面开始有裂纹了。
好吧，但是。‘那咱们得找到出去的方法，因为我可真的不想留在这儿。’悟空可不想被困在一个除了无形的黑色影子啥也没有的异次元，即使他对时空的观念淡漠，也没有什么真正留恋的地方。和V特工切磋一直到找出离开的办法有助于摆脱无聊，但他们得去哪儿找东西吃呢？
话说V特工吃东西吗？他们在这儿会饿吗？
‘…’V特工显然也在考虑逃脱的办法，虽然很可能跟悟空刚才考虑的不在一个方向。
‘好吧，V特工，’单个字母的名字总是怪怪的，‘你不必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但那会帮助我们找到出去的路，你懂？’
‘…我打开了一条通向这个次元的通道，’巡警有些不情愿地说。哇，悟空可得学会这招，因为瞬间移动在这儿不管用。
‘要是你能打开到这里的通道，那也能打开出去的通道？’地球长大的赛亚人满心期待地问。
‘没那么简单。我告诉过你，我是跟着你来到这里的。我没有回去的参照点。’
参照点？ 悟空皱了皱眉。最近他好像老皱眉啊。
这话里有什么让他心头一动，久经战斗磨练的脑子搜索着其中的意义。
悟空对科学理论毫无兴趣，技术细节只会让他无聊的打哈欠，但战斗理论他总是能轻松掌握，不仅如此，还觉得很有趣。
所有的移动方式和空间变换都需要锁定某种东西，作为锚点和参照物。对瞬间移动来说是气。次元间移动的话，V特工是怎么做到的？他把悟空作为参照点，但不是锁定气？
‘哇哦，你是怎么把我当成参照点的？’悟空终于问了出来。看来他的问题出乎V特工的意料，以他浑身一抖的反应来看。
‘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
好吧，白费力气。但也在悟空的意料之中。
‘你可真是守口如瓶啊，’他半开玩笑地说。他也不是不习惯这种人，比如某个王子 – 好吧，是曾经，过去式。‘不太相信别人。’
‘相信别人给我带来的麻烦比好处更多，孙悟空。’
悟空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不知怎么，因为当时他在想的那个人，这句话触及了他的痛处，所以他没有一笑置之，而是用心倾听。‘对不起，’悟空同情地说。他的语气肯定是触动了V特工，因为他也放了他一马。
‘不必。这只是一种说法和我的意见。’停顿。‘我很高兴你的生活环境可以让你拥有不同的感觉和想法。’
‘你受了伤？’悟空忍不住问。不知怎么，在这种幽暗的，暴露内心的黑暗，突出了悔恨的地方，这个很可能过于私人的问题变得不那么私人了。‘或者失去了什么人？’
V特工沉默了一会儿。‘可以这么说。’他终于说。‘我犯过很多错误，孙悟空。’
‘所以呢？’悟空用和V特工同样严肃的语气说。‘我敢说你肯定也做过很多好事！你对自己太严厉了。知道吗，你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悟空的语气里透出一丝喜爱。‘虽说是朋友 – 第一次见的时候我俩可是差点杀了对方，哈哈，不过那是过去的事儿了。’
悟空开心地笑起来，他能想象自己的下一句话让贝吉塔结结巴巴满脸通红的样子。‘现在我把他当作我的挚友。他是那么…傲慢自大的家伙，但我看得出他…内心很迷茫，也不喜欢自己。他总是装得好像自己是个大坏蛋…没错，有时他真的很刻薄，但说真的，他不坏。我们都不坏。’
V特工开口时，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也许是因为变声器吧。‘也许你的朋友做过你不知道的坏事，孙悟空。会让你目瞪口呆的坏事。’
‘也许吧。到如今，我觉得自己挺了解他了。我们有这种…联系？’悟空难过地笑了笑，想起两人之间未经探索的融合链接，各种浪费了的可能性…‘但我的重点是，做过坏事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是坏人，咱们总是可以变得更好。’
‘即便如此，’V特工说，用那种让悟空觉得他并不赞同的语气，‘有些坏事不能被消除或原谅。’
悟空知道他应该到此为止，但他做不到。不知怎么，他心里有什么告诉他不能就此罢休。‘我不同意，’悟空说。他觉得这话非常重要。‘刚才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在…做梦。但那不是梦，是回顾我所遇到的所有人和事的大杂烩。我所作的所有的决定。那…让我意识到…我不是个好人。’
‘什么？’机械的声音居然听起来难以置信。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好人，可是，我猜…我还挺自私的，’悟空说。他不是贬低自己，只是说出事实。
‘我还意识到…呃，我让很多人失望了。我做过自己觉得正确但却是错误的事。我也做过自己都知道是不对的事；自私的事，但还是做了，就因为我想。我的选择伤害过很多人，我真心在乎的人，永远也无法弥补。’他想起琪琪伤心的表情，七年间放手的爱；无意间错过儿子们的成长，下一次大冒险让朋友们靠边站，好像他们不再重要…也许逼得贝吉塔离开也是…
但说回来…虽然他给自己和他们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这些都必须发生，他才能走到现在。实话实说，悟空真的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憎恨曾经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似乎很正常，但是呢，年轻的你当然不懂现在的你知道的东西，所以也没法做出现在的你会做出的选择。’悟空看着V特工。‘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或做过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相信 – 不管你犯的错多大或多小，都可以重新开始，都可以让下一次做出更好选择。’
一阵沉默。‘你经常演讲吗，孙悟空？’V特工听起来似乎觉得挺好笑。‘这段听起来挺熟练。’
‘啊，抱歉，’悟空笑了，他揉着后脑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总之，我说过叫我悟空就好。’他笑嘻嘻地对V特工说。‘有人说过你很死心眼吗，V？’
‘这个嘛，的确有。我猜你想要一份根据重要性而不是时间或字母顺序排序的名单。’
那挖苦的语气和这种诙谐既熟悉又让他开心，就算不是来自那个他所想念的人。悟空张开嘴刚要回答，就在此时两人同时感应到了。
那熟悉得吓人，绝不可能错过的腐败气息袭击了两人的感官。与此同时，另一个贝吉塔带着他的刘海和尾巴堂堂登场，出现在两人面前。
悟空紧张起来，但没等他开口，V特工就发出一发巨大而致命，足以一击毙命的气弹。
‘V特工，住手！’悟空喊道，但另一个贝吉塔轻松地把V特工的气弹反手拨到一边，无害地消散了。
悟空被这种漫不经心地显露的强大力量惊呆了，V特工似乎也是一样，因为他停了下来，但只是短短一瞬。他改变战术，发起了拳脚攻击而不是气弹。但旁观的悟空看得出几乎没有几下能击中。
V特工可不是等闲之辈，每一击都充满优雅的力量和冷酷无情，但两名战士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明显。无论另一个贝吉塔使用的是什么形态，都极大地提高了他的速度，力量和灵活度。悟空不得不强压下对另一个贝吉塔的强大力量兴奋地沸腾起来的赛亚人之血。就像很多年前，两人在那废土上的第一次见面…
‘这是你所遇到过的最强大，最凶残，最让你兴奋的对手 … ’
残忍的微笑，凶暴的力量，却是那么的刺激 –
不是时候悟空，现在不是时候。
这样下去V特工会死的。
悟空瞬移到两人之间，在V特工的下一招击中另一个贝吉塔之前接住了它。当然另一个贝吉塔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但看到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眼里的震惊还挺值，即使在他身边，V特工正挣扎着摆脱悟空的手。
‘搞什么鬼！？’
悟空听见两人同时发出的怒吼，但他为了其中一个无视另一个，带着V特工瞬移到远处。
‘你干什么！？’V特工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 ’
His words die abruptly as Goku grabs his shoulder and pulls him close so that they’re eye-to-eye - er, eye-to-visor. Whatever. Goku takes the agent’s abrupt silence as the rare opportunity it is. “Please don’t attack him straightaway,” Goku begs. “Just hold back for a moment-”
他的话音突然中断，因为悟空抓着肩膀把他拉近，两人眼对眼 – 呃，眼对面甲。随便啦。悟空把V特工突然的沉默当作大好机会。‘请别上来就攻击他，’悟空恳求。‘再等等。’
‘为什么？你不能相信他！’
‘你又不知道！’
‘我知道他很危险，’V特工恶狠狠地说。‘而且邪恶，他没有一点善意！’
‘不！’悟空坚持，‘你感受不到他的气吗？并没有恶意…’
因为这是事实。这是刚才悟空最先注意到的 – 另一个贝吉塔的气还带着那种腐败的气息，告诉悟空这不是他的贝吉塔，以及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但已经不再满怀恶意。最多是某种让悟空想起机警的野猫的防备。
以及更合理的是，另一个贝吉塔只是看着他们俩，让他俩对话而不是发起进攻这一事实。
‘你救不了他，别费力了！’
‘让我跟他谈一谈就好，求你了，’悟空放开V特工的肩膀，双手合十地哀求，还加上了他最厉害的狗狗眼。这招对他的朋友们百试不爽，就连比克和贝吉塔这种意志更坚定的人都受不住 – 也许V特工也受不住。
V特工终于长出口气，悟空差点开心地跳起来。‘随你便，’V特工吼道，耸起肩膀似乎要出手，却没再有其他动作。
但悟空没能高兴多久，另一个贝吉塔突然瞬移到两人面前，趁着V特工放松警惕狠狠一肘击中他的后颈。那力道足以让悟空的人类朋友身首异处，V特工却神奇地只是昏了过去。
‘V-！’悟空在昏迷不醒的V特工撞上地面之前接住了他。随着心中突如其来无法解释的保护欲，他变身成为金色的超级赛亚人，抬头怒视着另一个贝吉塔。‘用不着这样吧！’
‘你应该庆幸我没杀了他，卡卡罗特。’另一个贝吉塔冷冷地回答，丝毫没有悔意。‘他显然怀有敌意，不打算跟我谈，所以我就让他退场了。’
悟空的反驳 – 你不也怀有敌意！ - 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另一个贝吉塔说的没错。或者可以说，他的所作所为正像悟空所认识的，在两人共处的那些年之前的贝吉塔，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任何反对他的人。想到这里，另一个贝吉塔为了跟他好好谈谈，只是打晕V特工的做法几乎是…合理的。甚至可以说是手下留情。
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 – 另一个贝吉塔没有恶意，至少不是现在。地球长大的赛亚人的头发变回了黑色。
‘你还是那么不可理喻，’悟空嘟哝着，小心挪动怀里的V特工，让他更舒服些。他也许应该警惕一点，但多年的联手共战意味着悟空在贝吉塔身边总是感觉很安全，就算是不同版本的他。‘弗在哪儿？’他问，至少还剩下足够的警惕担心这事。
‘可能溜达到别的时间线去抓壮丁了，’另一个贝吉塔语焉不详地说。悟空张开嘴，但没等他问出声另一个版本的王子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弗已经搞定了你们的时间线 – 不是自毁就是被黑暗破坏，先到先得。’
悟空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弗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悟空还是不明白，但他通常都搞不懂反派的心思 – 他只是喜欢痛快淋漓的战斗，大家都好好相处的话，可以开开心心地一起变强…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另一个贝吉塔满不在乎地说，悟空心头一阵刺痛。‘要是你不关心，那为什么替他干活？你觉得应该这么做吗？’
‘对错只是观念，我对社会概念毫无兴趣，’另一个贝吉塔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死了，不管在哪一方都无所谓了。’
悟空皱起眉。‘你知道弗为了自己的目的控制着你，对吧？’就像贝吉塔被巴比迪控制，或者说他让自己被控制…
意外的是，另一个贝吉塔犹豫了一下。‘我…最近才注意到。因为你。’
悟空想了想。怪不得他在对方的气里感觉到了什么不同…
‘…所以你才没攻击我们？’他问。
‘我可刚刚打晕了你的同伴，卡卡罗特。’另一个贝吉塔揶揄地提醒他。
‘但你不再相信弗了，’悟空坚定地说。典型的贝吉塔式虚张声势，为了转移注意力不惜指出自己最糟糕的缺点，好像他有多坏似的。好在悟空早就习以为常了。‘对吧？’
‘别着急下结论，’另一个贝吉塔恶狠狠地说，但他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悟空抱着一动不动的V特工，耐心地等着。以对付自家贝吉塔的经验，他知道比起催促或套话，沉默更容易让贝吉塔开口。
果然，另一个贝吉塔继续说了下去：‘弗离得很远的时候，我能更清醒地思考…然后有…那么多空白…我想不起或不记得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很有可能控制过我的思想。’
‘那你为什么还替他卖命？’悟空问。他痛恨违背意愿被人控制，也相当肯定这与赛亚人的自尊有关，贝吉塔肯定也是如此。
‘我的生命和他绑定 – 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有这个理由就够了。’
恍然大悟，然后是震惊。‘太过分了，’悟空小声说。‘贝吉塔…’
另一个贝吉塔甩了下尾巴，显然同情让他很不舒服。‘够了！’他厉声说，就像悟空记忆里那样威严和傲慢。‘我有问题问你，卡卡罗特，你必须回答。’
悟空抬手揉了揉后颈。‘呃，当然…你可以好好说话的，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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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贝吉塔沉下脸，但他遮住脑门的刘海让威力大打折扣。看起来更像个愤怒的肉桂卷。致命的肉桂卷，但还是肉桂卷。悟空喜欢肉桂卷。‘你没资格跟我耍小聪明，卡卡罗特。’他凶巴巴地说。‘你应该匍匐在我脚下，乞求我的帮助。’
‘没啦，我知道你喜欢挑战。’悟空漫不经心地说。以他对贝吉塔的了解，比起服从王子更愿意跟他打架，不管他嘴上怎么说。‘所以…你要问啥？’
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另一个贝吉塔还是言归正传。‘在你做梦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记忆。’
轮到悟空皱眉了。隐私被侵犯让他有点别扭，但说什么也没用了，所以还是先解决能解决的吧。‘好吧…？’
现在他知道致命肉桂卷嗤之以鼻是啥样了。‘我都看见了。你的家人，混血孩子…在武道会上儿戏般的战斗…你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是啊…我的贝吉塔也这么说过。’那段记忆让悟空再一次露出微笑，他实在是忍不住。希望另一个贝吉塔不会以为他是在嘲笑。。
‘是的，另一个我。’犹豫，悟空看不懂的眼神。‘你似乎跟他走的很近。’怒视。
悟空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怎么，不爽吗？’他挑衅地说。
另一个贝吉塔眯起眼。‘问问题的是我，’他厉声说。悟空迁就地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手势，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另一个贝吉塔可能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管知不知道，另一个贝吉塔只是彻底无视悟空的小动作。‘告诉我他的事。他为什么会加入你？为什么留在地球上？’
‘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我很在乎他。’
‘你们是敌人！’
‘一开始而已。’悟空强调。‘现在，我可以把性命托付给他。’
‘我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但结果完全不同。我不明白，’另一个贝吉塔说，‘他是怎么留在你们那个不折不扣的泥巴星球上的。我怎么会从想要破坏你的星球，杀了你…’
‘到拯救它和我？’悟空接过他的话，恍然大悟。‘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改邪归正的。’
另一个贝吉塔并没确认，但悟空知道他说中了。
迷惑。怀疑。以及悟空捉摸不透的情绪。
是时候来软的了。悟空温和地笑了。‘我知道你会不屑一顾，因为另一个你也是这样…但是贝吉塔，你是个好人。真的。我觉得只是需要有人给你一个机会。’
‘不止一个机会，从你的记忆来看。’他的语气有些冷淡。‘另一个我不久之前才企图杀了你。’
贝吉塔变成魔人时的记忆似乎萦绕在他们身边，低声细语。
我不想一辈子比你弱！
贝吉塔，你是故意让巴比迪控制你的吗！？
我需要巴比迪解放我心中的邪恶！他把我从这些无聊的牵挂中解放，我得说感觉真是不错。
即便如此，最终他还是回到了那些无聊的牵挂身边。悟空笑了。‘是啊，但我还活着，’他开玩笑地说。‘贝吉塔威胁要杀了我好多年了，我觉得他不太擅长按计划行事。’
另一个贝吉塔的表情基本上就是个大写的问号，显然觉得悟空不太正常，但他并没说出来，所以悟空也没反驳。‘知道吗，我跟踪了那个女人和小孩。’
女人和 … ？ ‘布尔玛和特兰克斯？’悟空突然警觉起来，眯起眼睛。‘…你没伤害他们吧？’因为这可是悟空的底线。
‘我有这个打算，’另一个贝吉塔冷冷地说。‘他们把另一个我变得软弱。’悟空本以为会看见当年的贝吉塔特有的残忍无情的目光，但他吃惊地发现另一个贝吉塔看起来更…失落。‘然而…’
‘你下不了手，对吧？’悟空猜。‘我就知道。你看，贝吉塔，我告诉过你，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把另一个我变得软弱，’另一个贝吉塔重复道。
哎呦我的老天。 悟空知道他多少应该感到同情，但实在忍不住有些恼怒。他不得不应付一个贝吉塔的这些烂事，这辈子都够受了 – 准确地说，是他这三辈子。‘要是你看了我的记忆，你应该知道结果是啥…’他抱怨着。
‘闭嘴。’另一个贝吉塔吼道，‘没错，我看—’
突然，悟空怀里的人动了。眨眼间，悟空面前出现一只蓄气的金属手甲，后面是一个极其愤怒，非常恍惚但醒了过来的V特工。
‘V特工，冷静，’悟空尽力安抚，‘是我。’
‘对，是他，以及你背后居心叵测的危险人物，’另一个贝吉塔说，‘但你们别管我就好。’
也许不该笑，但悟空还是笑出声来。但他的笑声在V特工猛地转身准备一发气弹打烂另一个贝吉塔的脸时被打断了。
‘V，别，’悟空拽着V特工的胳膊，像安抚受惊的野兽一样柔声说着。两人初次见面时那个冷酷的V特工渐渐消失了，但说真的悟空更喜欢这样的他，证明盔甲下是个活生生的人。‘没事的，一切都好。’他能感到V特工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才不是没事！你趁我放松警惕打晕了我！’V特工冲另一个贝吉塔吼着，后者却只是挑了挑眉。
‘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换了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求你们了，’悟空不开心地说。V特工还在喘着粗气，但悟空拽着他后退时他并没抵抗。‘V特工，他之前是被弗控制了，现在他知道了。’
‘哼，废柴，’V特工把悟空推开，鄙夷地说。‘有这么强的力量却抵抗不了洗脑的小把戏。’
另一个贝吉塔怒吼一声，尾巴都炸了毛，但悟空先开口了。‘闭嘴，V特工，你又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没资格指责他。’悟空厉声说。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V特工狂笑起来。‘你他妈知道个屁。’
悟空皱起眉，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这是他头一次听见V特工骂人，对方竟然用了地球的说法让他有些吃惊。‘非要神神秘秘的那个是你，’他孩子气地嘟哝着。‘别凶巴巴的，听我说完好不好？我们…可以说…？现在是一头的了。’
V特工还在笑，笑得都有点歇斯底里了。悟空的恼怒开始变成担心。‘V，你没事吧…？’
‘难以置信，’V特工嘟哝着冷静下来，手心的气弹消散了。‘你还真能和所有人交上朋友。’
‘诶嘿嘿，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吧？’
V特工没搭理悟空。‘他也许傻得谁都相信，我可不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假装和我们联手？’他厉声问另一个贝吉塔。
‘总算有人长了脑子知道怀疑了，真不容易，’另一个贝吉塔懒洋洋地说。‘你非要知道的话，是因为我看了卡卡罗特的记忆。’
‘可别告诉我那就够你背叛弗的了，’V特工冷哼一声，‘因为我会失望至极。力量不是唯一重要的吗？其他一切不都是弱者的幻觉？
他听起来似乎是在引用某人的话，但…悟空心里有什么一动。
以前在哪儿听过这话 … ？
破天荒地，悟空决定后退一步，聆听他们对话。他的直觉支棱起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要他…集中注意力…就能发现…
另一个贝吉塔瞪着他。‘你根本不明白，对吧？狭隘得可悲。’没错，这垃圾话是贝吉塔的拿手好戏。‘我说我看到他的记忆，是指沉浸其中。’
V特工犹豫了一下。‘沉浸？’他怀疑地问，而没有因为对方的羞辱而大怒。悟空心里燃起了希望。
‘是的。我和他一起经历那些记忆，感受到他的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和悔恨。他所感到的一切，我和他感同身受。’
悟空只觉得脸涨红了。那可能有点…问题…
‘…我明白了。’V特工要不是没注意就是不在乎，他全神贯注看着另一个贝吉塔。
V特工和另一个贝吉塔形成了一副惊人的，奇怪的画面。两人都身着盔甲，一个是点缀着猩红色的笨重金属盔甲，另一个是宝蓝和金色相间线条流畅的赛亚盔甲。双方的颜色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但在那一刻，两人却散发着极其相似，几乎像是同一个人的氛围：老兵特有的听天由命的冷峻，在战斗中残酷无情，随时可以为信念而死。
‘你知道吗，’另一个贝吉塔主动开口，‘卡卡罗特睡着的时候，弗命令我毁灭你们的世界？片甲不留。’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V特工的身体紧绷起来，就像之前的悟空。
‘我应该照做的，应该把你们那个天杀的泥巴星球炸成碎片，上面的每个人都那么软弱。然而…’
‘你没有。你做不到。’V特工替他说完。‘你的人性一旦被唤醒，就很难无视了。’一声轻笑。‘我应该想到的。’
悟空猛地看向V特工，真的希望能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他的话里有话，但为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无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V特工终于放松下来，敌意和紧张渐渐散去。‘那么我有个问题问你，’V特工冷冷地说，又回到悟空初见他时那种沉着镇定的样子。‘你用的是什么力量？那红色的气焰是什么？’
另一个贝吉塔的目光闪烁，显然在考虑是否应该透露这个信息。V特工似乎立刻看了出来。
‘想要建立信任关系，双方都必须坦诚相待。’V特工说，奇怪的是，他似乎听起来有些愉悦。
‘哼。你们知道超级赛亚人吧？’
悟空一下精神起来，兴趣盎然。‘是啊，我们都达到超三状态了！’
另一个贝吉塔敬佩地看着他。‘超三？唔，这是更高一级的形态。’
‘什么，真的？’悟空兴奋地说，‘太酷了！’
另一个贝吉塔打量着悟空，咧嘴笑了。他的尾巴从腰上松开，在空中懒洋洋地甩来甩去 – 悟空知道这在赛亚人中是表示信任的明确信号。‘但你需要尾巴才能达到这种变身形态，没有尾巴的赛亚人。’
‘啊-哦。’悟空的心沉了下去。‘我随时可以许愿长回来…？但是不行，龙珠没法用了…那我可以等都解决了之后让丹迪治好！但是…我得先学会控制大猿的状态…’他嘟嘟哝哝地跟自己说着。
他的自言自语显然被无视了。‘这样的话，你很幸运，我决定加入你们。’另一个贝吉塔刻薄地说。‘我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干掉你们俩。’
悟空也咧嘴笑了，接受挑战。‘哦这可说不好，我经常让人大吃一惊呢！’
‘大吃一惊可不是胜利的可靠因素。’
‘就算我输了，至少痛快地打了一场！’
对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总是这么面对可能的敌人和死亡？’
‘没错，他就是这样，’V特工哼了一声，打断了两人。‘他没有敌人 – 他的敌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他的盟友，没有其他可能。’
悟空瞪着他，V特工说这话时那种熟稔让他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头，他有种感觉，要是他仔细观察，有什么会水落石出。怀疑的种子发芽了。没等他开口，另一个贝吉塔插嘴了，看起来相当佩服。‘听起来像个万无一失又省心的策略对付敌 – ’
另一个版本的王子的尾巴突然僵住，紧接着倒吸口气。‘弗很快要回来了 – 我能感觉到他，’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得赶紧离开。’他的下一句话里满是犹豫和极端的不情愿。‘如果他在你们离开前回来，我…可能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意愿。’
幸好这回V特工没说什么或嘲笑他，要不悟空就要甩手不干了。‘如果他能随时回到我们的次元，现在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你说得对，所以我才打算在那之前杀了他。’另一个贝吉塔说，有点过于冷静。
等等。
‘等等，什么！？’悟空警觉地叫了起来。‘你告诉过我你和他的生命力是相连的！’
另一个贝吉塔看着悟空，一脸对他智商的怀疑。这是对悟空来说极其熟悉，倍感亲切的表情，却让这一切更难以接受。‘没错，所以事情就更容易了。我死他也会死。’
‘怎么，所以你就打算，我也不知道，捅自己一刀或者自爆好让弗跟你一起死？’悟空难以置信地问。
‘别傻了，我可是有尊严的人。我会跟他战斗。’哦，悟空记得这种傲慢。‘我和他一样强大。’
从比克那里听到的，贝吉塔对魔人布欧的自杀行动的记忆淹没了悟空，他浑身一抖。不。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我不允许！’
另一个贝吉塔眯起眼。‘别对我指手画脚，卡卡罗特。我是所有赛亚人的王子，也是你的王子。’
‘死了还当什么王子！’悟空吼道，‘你也说说他啊，V特工！’
‘如果弗死了，破坏地球的力量会停止吗？’V特工却说，‘听起来过于简单。’
‘无法保证，但很有可能。’另一个贝吉塔说，显然很满意他的冷漠。‘因为黑暗来自弗，他死了黑暗所带来的威胁也会随之消失，这么猜测也很合理。’
V特工沉默得可疑。悟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V特工，你不能 – 你不会 – ’
‘这是个有效的解决方案。’V特工说。‘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什么…‘我可不会！’悟空愤怒地叫道，‘我才不会让你自寻死路，贝吉塔！’
当小个子赛亚人的气突然暴涨时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贝吉塔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你怎么敢 – ’
‘我认识的贝吉塔王子会在选择自我牺牲之前尽己所能，’悟空挑衅。有时故意提起王子的头衔来刺激他的自尊会对他有利。
但似乎这次不管用。‘你认识的贝吉塔有活下去的动力，’另一个贝吉塔直白得可怕。‘我的人生毫无意义，卡卡罗特。侍奉了一个又一个暴君，从弗利萨到弗。’停顿。‘这样至少我的结局还有意义。’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悟空哀求着，‘在地球从头开始！’V特工发出声音，但悟空还在对他的沉默和麻木气愤不已，所以没搭理他。‘你没必要用自杀来赎罪，贝吉塔！’
他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另一个贝吉塔微微抖了一下。‘这才是原因，对吧？自我惩罚？报应？我的贝吉塔也是这样！’
悟空的声音越来越大，但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自己。‘没错你是杀了很多人，干了好多坏事，可你死了或者牺牲自己也没法让他们活过来！那就像是说你不能变得更好，但我了解你贝吉塔，我知道你可以！’
有那么一瞬间，另一个贝吉塔刘海环绕的年轻的脸变成了他的贝吉塔更瘦削，棱角分明的脸，悟空隐约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以己度人，但他停不下来。‘他们死了，已经结束了，留下的是咱们，咱们得全力以赴 – 你活着比死了能做的更多，贝吉塔！’
说到最后他已经气喘吁吁。另一个贝吉塔等了一会儿，然后用悟空从那个低沉的声音听过的，最柔和的口吻问，‘你说完了，卡卡罗特？’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悟空和贝吉塔，同一种族的两大强者，却来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不会改变主意的，对吧？’悟空难过地问，激昂的情绪一泻千里般地崩塌了。
为什么我永远都救不了你？
‘不会。我的死等于弗的死，将会拯救很多人的生命。这是一个理想完美的解决方案，对我来说。’另一个贝吉塔理所当然地说。
‘那么我最后的问题。你刚刚承认也许无法抗拒弗的控制，那么你打算怎么达到目的？’V特工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
‘我可是伟大的贝吉塔王子，不对吗？’那话音里夹杂着一丝悟空记忆中的傲慢，但此时此刻，只是让悟空极度地想念贝吉塔。‘现在我知道了，对抗他的控制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懂了。这样的话，没错，这很可能是个…理想的解决方案。’
悟空半是震惊半是暴怒地瞪着V特工，他意识到这个巡警是在认真考虑这个办法的优点。‘你怎么可以觉得没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珍惜生命，孙悟空。’V特工单调的声音让这话听起来更显冷漠。‘我理解他的逻辑。如果我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从我们的角度看，这样可以同时消灭两个巨大威胁，以及破坏地球的负面能量。从他的角度，他得到了一定的自主权。他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但我会阻止它继续下去，或者发生在别人身上。’另一个贝吉塔接过他的话，嘴角隐隐带着微笑。‘同时还能报复奴役我的人。我不会否认有一定的复仇因素在里面。’
‘如果没有，我反而会失望。’V特工轻蔑地一笑。
悟空来回看着他们俩，两人相似的想法让他极其不安，但他还是强烈反对这个方案。
另一个贝吉塔看他可怜，给了他个台阶下。‘你以前也为了拯救地球牺牲过，卡卡罗特。你是赛亚人，知道死在战场上并不是最悲惨的死法。’他生硬地说。‘你走过自己的路，做了该做的事。让我也走我自己的路吧。’
沉默。
这点，悟空倒是能理解。
‘我会想你的，’悟空小声说。
‘你才认识我几个小时而已，卡卡罗特，’另一个贝吉塔呵斥，话音里却没有一丝恶意。他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
这就像是告别。
‘你懂我的意思，’悟空说。
‘算是吧。’那一刻过去了，另一个贝吉塔又严肃起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得离开。你到底怎么进入这个次元的？’他问V特工。‘必须有某种联系才能进来。你是恶魔的后裔吗？’
悟空还以为V特工会像对他一样闪烁其词，但他没有。‘不，我曾经有过魔人的印记，’V特工说，无视悟空的震惊。
‘啊，达布拉的印记，对吧？怪不得你能随意进入这个次元。’
等等。
魔人的印记。
两人如出一辙的思考方式。
V特工对另一个贝吉塔自杀性行动的冷漠无情。
悟空还在琢磨，但就在此刻，一个真正邪恶的气冲击了他的感官。
下一秒，恶魔的后裔弗就出现在他们面前，紫色的气焰围绕全身脉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快得悟空差点没反应过来。
1，弗首先朝悟空发出一击。地球长大得赛亚人虽然走了神，也意识到这一下会造成严重伤害。
2，V特工发出痛苦的呻吟。
3，另一个贝吉塔闪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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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庆祝自己翻完了一半儿 
贝贝对自己是真狠，不管是哪个自己。。。
喜闻乐见的自己醋自己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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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关键的一章，“肉桂卷”也太可爱了哈哈哈 
磕爽了，感谢翻译！
啊啊啊啊啊啊仿佛嗅到了刀子的铁锈味！！！——（不说了我去准备急救包了）
这章好粗长信息量很大，兔美卡已经露出了怀疑的眼神。双份的贝吉塔双份的快乐，珍惜现在吧。肉桂卷这个形容也太可爱了，想戳小王子的脸
中间那段吵架就像爸爸在调和妈妈跟孩子的气氛XD
“为什么我永远都救不了你？”
啊啊啊啊我真是！这一大段对话好棒呀呜呜 
翻译也超有感觉！我脑子就好像很多东西都在炸开，情绪跟着卡卡激动起来，在这一句的时候一切声音和动静又突然像被冻住一样停下来然后开始慢慢冷静了……（←奇怪发言出现
感谢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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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王子之心
Summary:
‘你不是挺聪明吗？’悟空吼道，伤心和愤怒让他变得残忍。
‘永远消失在时间的记忆中 …
我们一族存在的证明，现在 … 只有你了。’
贝吉塔对悟空，纳美克星上（第一次）的死亡
< 第五章贝吉塔的回忆 >
远处，卡卡罗特的气骤然下降 …
然后消失了。
比克，丹迪和梅尔斯也都感觉到了，以他们各自的方式紧张起来。但对贝吉塔来说，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和声音，褪色成暗淡的颜色和单调的蜂鸣。
他感觉不到卡卡罗特的气。
他感觉不到卡卡罗特的气了。
这让他措手不及，贝吉塔可是从学会感知气息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追踪那蠢货的气。这绝对让他惊慌失措。
那是在他的意识中通常细微但舒适的存在，仿佛夏日一线温暖的阳光。融合之后产生的意识链接使之增幅，即便并未经过探索和开发。就连远在银河巡警队旗舰的冰冷环境中，跨越空间，有时贝吉塔能感到卡卡罗特在拉拽他们的链接，通过它向他伸出手。就算他关闭链接，扭头不理，卡卡罗特的存在一直都是慰藉的背景和来源，必要时可以专注于斯的东西。但现在它就这么 – 消失了。
就像那孤独的七年。
死灰色的一切之中，首先浮现的是恐慌。‘卡-悟空。’妈的，事情已经别扭到荒唐可笑了。贝吉塔甚至不知道在这片空地上还有谁可以糊弄，所以他放弃了。‘他在哪儿？’前王子殿下厉声问，好像他们知道答案似的。
‘他的气消失了。’梅尔斯说，还是和平常一样‘很有帮助’。
弗和另一个贝吉塔的气也消失了，但贝吉塔唯一感兴趣的是让他们死得透透的，总有一天他会实现这个目标。
但卡卡罗特…
‘我自己就能感应到！’贝吉塔没有大吼。他没有。他只是提高了音量而已，这是个堂堂正正，有意为之的决定。
‘V特工，冷静。’非常难得的是，比克对他差点说漏嘴什么也没说。如果两人位置对调，贝吉塔绝对会趁机大做文章。‘我们需要你头脑冷静，清醒 – ’
‘你知道什么叫不清醒？’好吧，也许贝吉塔现在的确是在大吼，但他有正当理由。‘两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强大到可以打败超三，你们却让一个人独自面对 – ’
比克一脸无动于衷。‘需要我指出其中的虚伪吗？你总是说赛亚人单打独斗。’他的语气尖锐起来。‘过去三年你可没觉得让他一个人面对威胁有什么问题。’
该死。不跟他对质什么的说早了。比克的话刺痛了他，可笑的是正是它激起的怒意让贝吉塔缓过神来，恶狠狠地瞪着纳美克星人。没等他开口，梅尔斯挺身替他辩护，虽然王子并不需要。
‘这么说不公平，比克。’梅尔斯厉声说。‘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
‘我很抱歉，’比克冷冷地说，看起来一丁点都不抱歉。‘现在你多少冷静下来，咱们可以用脑子想想对策了。’
贝吉塔…不得不承认纳美克星人的花招很聪明。与其满心无形的怒火无处发泄，现在他可以像利箭一样集中他的愤怒。
因为贝吉塔非常愤怒。整整三年努力地忘记一切，放弃一切，埋葬一切之后…他似乎还是无法逃离卡卡罗特的引力。卡卡罗特，我来了*…* 等着我。
再次见到卡卡罗特提醒了他，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忘记的。他绝对不会让卡卡罗特这么轻易地被带走。
‘卡卡罗特没死。我知道他没死。’
‘你听起来像过去三年的悟空，’比克说，表情冷漠，语气却满是讥讽。贝吉塔瞪着他。‘角色对调的感受如何？’
永远靠谱的梅尔斯，则说了他想听的东西。
‘你不用感应他的气就可以找到他，V特工。’银紫色的瞳孔盯住他的赤红色面甲。‘我认为你心里知道怎么做。’
贝吉塔犹豫了一下。
结果实际操作简单得可笑，虽然理论上极其困难。贝吉塔终于打开了被他关闭了三年的精神链接。
他让自己只是感受着卡卡罗特，这正是他曾经憎恨和想念的，也是过去三年里一直逃避的。
卡卡罗特轻松，温暖，傻乎乎的微笑。可以说是固执的乐观。对贝吉塔说的什么闹脾气时嘴唇特别的弧度。面对新的挑战时兴奋的眼神，即使其他人都想掉头逃跑。紧张时挠后颈的动作。卡卡罗特友好地向贝吉塔伸出手，虽然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卡卡罗特坚定的信念，相信贝吉塔是比自己表现出来的更好的人，强烈得更像一种挑战和冒险。
然后…那里。卡卡罗特 – 不是他的气，而是他的…本质。他和贝吉塔的链接。被黑暗包围着，但就在那里，活像个灯塔。
我找到你了。
魔界在呼唤。贝吉塔的心沉了下去。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没长那种东西，现在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要怎么…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这下可省事了，’梅尔斯苦笑着说。
‘什么？’
最后，贝吉塔发现只有恶魔的后裔才能打开通往那个世界的通道。除了一个例外：曾经被恶魔的印记触碰过的人。那些年前带有魔人标记的，除了贝吉塔还有谁？
‘这是不是我该庆幸自己干过很多傻事的时候？’贝吉塔大声抱怨。‘因为我可不想。’他从不相信命运，或者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狗屁，但现在似乎正是如此。
‘你必须保持心态平静，V特工，’梅尔斯的声音非常严肃。‘魔界和来自其中的黑暗 – 它真正的力量是腐蚀，利用你的恐惧，自我怀疑和负面情绪。你心中所有的黑暗面。’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比克问。
‘很快就知道了，’贝吉塔回答，因为敏锐的头脑和尖牙利齿一直是他最强有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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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塔了解黑暗。他曾经行走其中，呼吸着它，生于斯，复活于斯。他早已不再恐惧黑暗。它是个老朋友。他欢迎黑暗带来的空白，就像暴风雨之夜里的毯子。它的空虚几乎像是安宁，而不是疯狂。
无论通往何处…贝吉塔都会走到尽头，如果另一边有着活生生的卡卡罗特。
但这里，在另一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温度，也没有风。贝吉塔觉得他可以永远屏住气都不会因为缺氧而头晕。
这是不死的世界。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形状不定的黑色雾霾，盘旋坎坷的路。
他极度惊恐地发现卡卡罗特一动不动地悬在半空，仿佛已经承认失败。贝吉塔哆嗦了一下。他见过那么多恐怖的事物，犯下过那么多骇人听闻的罪行，但这是他会向神龙许愿从记忆中抹消的场景。
贝吉塔小心地把卡卡罗特从梦中休眠状态中唤醒时，王子真的害怕了。面对毫无反应的卡卡罗特，惊恐的贝吉塔不自觉地回到了老习惯，用卡卡罗特的本名呼唤他。那曾经是一种言语攻击，现在更像是两人间的昵称。
贝吉塔咒骂自己，刚才差点露馅。感谢界王卡卡罗特晕头转向的，并没继续追问。
接下来的对话对贝吉塔来说像做梦一样。知道卡卡罗特想念他，珍惜他，把他当作 -
贝吉塔能感到自己脸红了。又一次。如果他的尾巴不是困在盔甲之下而是可以自由活动，肯定已经扭来扭去地把他出卖了。
重新回到互相嬉闹调侃的节奏太容易了，容易得可怕。舒适又熟悉，贝吉塔惊恐地意识到也许他把自己给坑了，因为等一切结束，离开会变得更难。
自从另一个自己出现以来一切都乱了套，他的复制品非常贝吉塔地把V特工打晕让事情变得更糟。贝吉塔本该暴跳如雷，但考虑到那正是他自己会干的事。好吧，他是个傲慢的混球是有原因的。
接着，弗出现了。
悟空很熟悉心脏病发作。那是他这两辈子感受过的最可怕的疼痛，他可是参加过好几次决定宇宙命运的战斗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也许因为不像战斗造成的外部的疼痛，心脏病发作是内部的攻击 – 可以说是你的身体背叛了自己。
就连心脏病都比不上悟空现在胸口的剧痛，眼看着另一个贝吉塔轻飘飘地坠落，而悟空只能站在一旁像个没用又无助的白痴一样傻看着。
悟空心中仿佛有什么碎裂了。
‘贝吉塔！！！’
这肯定就是琪琪知道他死在沙鲁游戏中的感受。这也肯定是他选择在死后世界度过的那些年里，悟饭和贝吉塔的心情。
这就是心碎的感觉。
这就是自从贝吉塔离开，一直慢慢侵蚀着他的东西，缓慢得意识不到，直到现在，突然 -
悟空一直逃避的感情突然一口气浮上表面。他对…贝吉塔的爱慕，他对两人有机会过上不同人生的无言的渴望，一个他们能…一起冒险，战斗，吵架，吃好吃的和制造回忆的人生。所有这些集合成一大团除了爱，他找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的感情。
但一切都太迟了。
这就是他为欺骗自己付出的代价吧，他想。
悟空不假思索地动了，直接撞上弗，把那混蛋撞得向后飞去。双手接住另一个贝吉塔伤痕累累的身体时，他隐约地意识到超赛2状态炸裂的电光。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感到怀里的人是多么瘦小。他的贝吉塔更结实…
这残忍地让他回忆起纳美克星上看着他的贝吉塔死去的时候。他的胸口带着个大洞对悟空倾吐心声，正像一个固执的战斗种族的王子。
那时悟空也是这样抱着贝吉塔，埋在坟墓里，作为对他小小的悼念。
弗利萨 … 把我变成这样 … 别 … 让他再这样对别人 … 我恳求你，卡卡罗特 … 请打败他 … 为了我。为了我们种族的骄傲 … 求求你。他必须被 … 赛亚人 … 杀死 …
但在那时，贝吉塔最多算是半个盟友。而这次…
两人之间的一切…
再一次，悟空没来得及救他。他们。
‘对不起，’悟空哽咽了，‘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另一个贝吉塔比悟空的呼吸更急促。悟空轻轻地把他额前的刘海拨到一边。他自己的眼睛也溢满泪水 – 他不习惯这种感觉。
但另一个贝吉塔…他的目光里没有恐惧，只有极度的疲惫，甚至有些漠然。在那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对其中一个来说，的确是）的一刻，两人凝视着对方…
…直到悟空隐约意识到，那双眼睛已不再看他。
那双眼睛看不见他。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沉默。他的心缩紧了，被新一波悲痛淹没。悟空垂下头，搂紧怀里死去的王子瘦小的身体。他把头靠在贝吉塔的额前，悼念着怀里迷失的灵魂，那些浪费掉的可能性，所有的‘曾经’和‘也许’。
但这个世界似乎不肯给最后的两个赛亚人一起的机会。虽然两人还额头相碰，悟空怀里支离破碎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细小的灰尘，即将加入这个宇宙的流转。
悟空都没力气问为什么。他只知道 – 怀里的那个身体分解了 -
另一个贝吉塔的身体轻微的重量消散于无形 – 仿佛强调这一刻已成定局。
就算已经两手空空，悟空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身后V特工在喊着什么，但对悟空来说不过是白噪音。弗可以一拳打穿悟空的胸口，无所谓，他已经感觉不到比这更剧烈的痛苦了。
‘ - 想死吗！？’
悟空不在乎，因为贝吉塔死了 – 不管是哪个版本的他，他死了，悟空眼看着他死在自己怀里 -
-
龙珠也不能复活他 -
-
贝吉塔死了 -
金属手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 起来！咱们得走了！’V特工怒吼。
悟空让自己被他拽起来。V特工用一只胳膊搂住他 – 这可怜的巡警肯定得撑起他全身的重量，因为悟空才没有那个力气自己站着 – ‘该死的给我站起来你这白痴 – 我他妈才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 ’
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悟空脑海，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他放弃了，接着V特工冲着他的脸怒吼。
‘你怎么敢 – 你可是个赛亚战士！’
- 然后悟空脑子里仿佛有什么打开了 -
他被拽进某个像是通道的地方，那种类似瞬移的熟悉的‘坠落’感让他一阵反胃。
- 接着魔界阴暗的废土变成了地球灰色的天空。
悟空勉强算是体面地着陆，久经战斗磨练的反射神经让他本能地双脚落地。刚一站稳，V特工就放开了他。他摇晃了一会儿，接着跪倒在地。
‘悟空！’
‘悟空，你没事！’
感觉就像远远地看着自己。他好像听见克林和比克的声音？他不太确定，因为耳朵里嗡嗡作响，那是 – 那是 -
‘嘿伙计？’克林的手扶着他，满是担忧的双眼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你还好吗？’
‘贝吉塔死了。’悟空听见自己说。
克林一脸震惊。悟空无言地看着小和尚意识到他说的肯定是另一个贝吉塔。克林显然不知所措，所以他结结巴巴地说。‘呃 – 那是…好事？’ 悟空脸上的表情肯定告诉他这话绝不该说，因为克林皱起眉头，立刻改口。‘或者不是，抱歉 – 啊 – 是，是你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干掉他的？还有弗 – ’
‘不！’V特工厉声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还没结束，弗还活着 – ’
不知怎么，在深深的悲痛中，悟空还有足够的脑细胞集中精神。
他眯起眼。
他冲V特工冲过去，用力推了他一把，接着是一发他对潜在的盟友发出过的最强的龟波气功。周围一片惊叫，但全被悟空无视了。
‘悟空！’
V特工轻松接下第一击，但后续的攻击让他左支右绌。悟空发狂地挥舞拳头，全然不顾别人怎么看，虽然他能听见背景中克林迷惑地大呼小叫。
‘悟空，怎么回事！？’
对另一个贝吉塔之死的冷漠足以让悟空发怒，但…
‘克林 – 别！’
‘但是，比克 – ’
和魔人的联系，总是高度戒备 –
‘克林，你不想被卷进去的 – 说真的，别管了 –’
之前 V 特工攻击弗的方式，就像对瞬移习以为常 –
两人联手时诡异的同步，即使有着明显不同的战斗方式 …
‘但是为什么啊！？’
每一步，每一拳，每一次呼吸，每一击 – 和一个防御坚决而优雅的对手陷入致命的舞蹈 -
悟空只来得及想到离开波及其他人的范围，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
没有反击。V特工一直保持防御姿态，除了挡开悟空的进攻，从未主动发起过攻击。
头脑冷静的第一印象，被伪装的裂缝和突然爆发的愤怒所取代 –
毫不在乎自身安危，并不明显，但一旦注意到就很难视而不见 –
‘你在干什么！？’V特工吼道，挡开一发蓝色气弹。悟空现在听的清清楚楚，之前竟然没注意到，简直难以置信 – ‘我们没有 – ’挡格，紧接防御性的上勾拳 – ‘这个时间 – ’双手拨挡 – ‘孙悟空 – ’
‘别那么叫我！’悟空暴喝。随着让贝吉塔都相形见绌的怒气爆发，他变身成超级赛亚人2，发出电光炸裂的全力一击。这一下打得V特工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
- 但没有反击。
两名强大的战士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别那么叫我，’悟空咬牙切齿地说，金色气焰和蓝色电光环绕全身。‘你这混蛋。别装了。’
V特工站起身，但听到这话，他僵住了。‘你…什么意思？’他小心地问。地球长大的赛亚人怒火中烧。
‘你说呢，’悟空厉声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全身盔甲的人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悟空知道伤心和愤怒让他变得残忍，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面前这个顽固的混蛋就是活该。
两人互瞪了好久，悟空不得不恼怒地长叹口气。‘行了，你真要我说出来？你没那么胆小吧，贝吉塔。’
悟空从未想过误判的可能性。要是猜错了，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悟空不认为自己能活下去 – 不是死于丢脸，而是再一次的心碎。但V特工露出了最大的马脚，他愣住了。
悟空看得出来他在考虑要否认。但年轻的赛亚人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 – 这次，他绝不会让贝吉塔从手指缝里溜走了。
悟空释放自己的气，头发变回黑色。
与此同时他深入意识深处，进入自从融合以来便存在的精神链接。过去三年里，悟空曾经多次试图进入的精神链接。贝吉塔一定在过去几天用过，因为它比以前增强了很多。
悟空用甜蜜和迫切的感情淹没了它，两人天各一方时他深藏于心的所有的爱恋和憧憬，看着另一个版本的重要的，心爱的对手死在怀里时绝顶的悲痛，以及所有那些自责…
…贝吉塔无意识地回应了他。双手相握，幻肢的尾巴缠到一起，额头相触，呼吸对方气息的感觉。
悟空睁开眼，怒气消散了，只剩下疲惫和仿佛是伤心，犹豫和欣慰混合在一起的奇怪感情。他冲V特工迈出一步，声音里满是深切，迫切的渴望。‘贝吉塔…？’
身穿盔甲的人没有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在悟空靠近时，他也没有后退。
此时此刻，对悟空来说，每一秒都仿佛无限长。
悟空伸出粗糙的大手，指尖擦过面甲的侧面。颤抖的手指轻柔地下滑，直到碰到某种搭扣一样的东西。慢慢地，轻轻地，悟空把猩红色的金属面甲从V特工脸上取下来。巡警浑身僵硬，但最终没有阻止他。
就这样，贝吉塔的气，比悟空自己的心跳还熟悉，更亲切的气，升腾充斥了他的感官。未经机器的篡改，没有黑暗魔人能量的污染，只是纯粹的，完全的 – 贝吉塔 。
‘这样好多了，’悟空柔声说。
欣慰让他双腿一软，但没有关系，因为现在他们可以平视对方，而悟空…
三年来，他头一次低头看向那双渴望已久，曾以为失去了的，深邃的黑色瞳孔。
悟空心中似乎有什么同时碎裂和膨胀起来，他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痛，但那是一种幸福的痛。
13 个赞
可以说是最喜欢的一章，终于终于掉马甲了！
很爱作者描写卡卡对贝的那种深情，渴望，爱……失而复得的狂喜……只希望能翻出那种感情的十分之一！这回卡卡可不会放贝跑了，还想着完事以后再走，老梅都不让（？）
5 个赞
卡卡取下贝贝盔甲面具的那里，就像新郎掀起新娘盖头。过去三年积攒的思慕通过心灵链接发送给贝贝，作为回应，他俩幻肢中的尾巴纠缠到一起也太萌了，这个太太各种细节抓得真好，写出了独属于卡贝的浪漫。
小贝真死透了也真自由了，也算是种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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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心口剜了一刀，然后又被塞了一嘴糖，太太太强了！现在到了夫夫联合环节了，准备好小板凳坐等开播！
哇哇哇⊙ω⊙终于掉马了哈哈，卡卡赶紧抱住好久没见的贝殿亲亲他吧，之后就可以打弗的时候夫夫混合双打了吧？赛亚夫夫联合，天下无敌！
‘你没那么胆小吧，贝吉塔。’
就像抛出一个挑战。卡卡罗特总是知道怎么惹毛贝吉塔，恰到好处地利用他的自尊让他听从卡卡罗特的摆布。狡猾的混蛋。
贝吉塔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他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全部。
卡卡罗特的声音里满是伤心与愤怒，但…他的眼睛，让贝吉塔破防了。年轻的赛亚人眼神里充满了脆弱，难过和一种让人痛心不已的渴望，好像他真的希望这是真的，仿佛他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失望，面对他猜错的可能性。贝吉塔从没见过无忧无虑，活泼开朗的卡卡罗特看起来如此脆弱，以及…
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贝吉塔，仿佛能看穿他的盔甲，贝吉塔…放弃了。
贝吉塔没有制止卡卡罗特向他走来。也许他也有点想要这样。也许他一直都在犯傻，虽然比起承认这点他宁可再死一次。
卡卡罗特的手轻轻擦过面甲的侧面，居然聪明到知道怎么打开搭扣。
贝吉塔无言地看着，仿佛置身事外。面甲被取下，他的五官完全地暴露出来。年轻的赛亚人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卡卡罗特…卡卡罗特露出了那个笑容，整张脸都灿烂鲜活起来，穿透了阴沉灰暗的天空，仿佛明亮的阳光…贝吉塔真的找不到其他词汇和形容方式，除了在那一刻，卡卡罗特只是…美极了。
‘这样好多了，’卡卡罗特柔声说。仿佛这个发现让他全身脱力，他双腿一软，贝吉塔赶紧扶住年轻的赛亚人。
贝吉塔支撑着另一个赛亚人，能感觉到对方高大的身躯在轻轻颤抖着。
‘贝吉塔…’卡卡罗特轻声说，仿佛他是世界的中心，此时此刻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一样看着他。
那虔诚的眼神，爱慕的语气让贝吉塔喘不上气来。
就在他们互相凝视时，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好像发生了什么。某种奇怪的感情交汇融合，两人都还无法完全理解和承认的感情。这让贝吉塔喉咙发紧…
…但是 – 但是贝吉塔现在不能面对这些，所以他往后靠了靠，打断了这一时刻。王子清了清嗓子，有点难为情。‘卡卡罗特。’
吓人的是，他刚叫出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过了这么久再次听到贝吉塔这么叫他，卡卡罗特的五官都扭曲起来。
与大多数人的看法相反，贝吉塔其实擅长对付哭哭啼啼的人，但那指的是他毫无疑问能让别人哭，也这么干过很多次。但要怎么安抚他们，他可是毫无头绪。所以王子选择了现有唯一合乎逻辑的做法 – 乱了手脚。
‘卡卡罗特，你是要哭吗？！’贝吉塔厉声说。‘你为什么哭？’
贝吉塔从没见过卡卡罗特哭。从来，一次都没有，没有在开玩笑的时候，更没有在认真或者痛苦的情况下，甚至以前另一个赛亚人为数不多的心情低落的日子里都没见过。
‘贝吉塔，行了，’卡卡罗特笑了，虽然他的声音在颤抖。‘我没事。我只是…很高兴你回来了。’
卡卡罗特接下来的动作让贝吉塔的心跳得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 他用力地搂住了贝吉塔的肩膀。
贝吉塔别扭地动了动。一部分的他有点想把卡卡罗特推开，更多的部分想要有所回应，而全部的他都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 – 他不是要爆炸，就是从头到脚都融化。
‘我看着你死去…’卡卡罗特小声说，他的额头靠在贝吉塔的胸口，仿佛在聆听他的心跳。
‘那不是我，卡卡罗特，’贝吉塔粗声粗气地提醒年轻的赛亚人，但语气比他想象的要温柔得多。
‘感觉就像你，’卡卡罗特低声说。
贝吉塔犹豫了一下，轻轻把胳膊放在卡卡罗特的肩胛骨上。看来卡卡罗特需要这个。这并不能说明贝吉塔沉醉于两人亲密的姿势，多年来头一次真正的近距离接触，跟这个软弱的沉迷战斗的白痴小丑，也是他的对手…
贝吉塔终于放弃了。他收紧手臂，沉浸在卡卡罗特健壮坚实的身躯围绕自己的踏实感觉里。在两人别扭的拥抱中，他感到卡卡罗特也搂紧了他。
他们从未像这样拥抱过对方，从来都没有，不知怎么这比过去那些年里任何暧昧时刻都吓人。
在他们紧紧相拥的时候，有种古怪而柔软的感情浮上表面。两人之间像这样温柔的时刻 – 极其罕见。贝吉塔想逃跑，但同时又不想结束这一刻。这根本不合理，但是 – 该死的卡卡罗特，总能制造出不可能之事。
卡卡罗特稍微挪动了一下，把脸埋进贝吉塔的颈窝。‘简直不敢相信你叫我悟空叫了那么久，你这混蛋。’他嘟哝着，恼怒又喜爱。年轻的赛亚人的呼吸扫过他的脖子，贝吉塔强忍住哆嗦的冲动。‘你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事的吧？’
贝吉塔闭上眼，感到自己的尾巴不安地扭动着。要是它现在可以自由移动，肯定已经缠在卡卡罗特身上了，这想法让他心里热乎起来。
他以为年轻的赛亚人会更生气 – 如果卡卡罗特不是刚刚看着另一个版本的他死去，他也许会的 – 但再一次，卡卡罗特的宽宏大量让他大吃一惊。
卡卡罗特 …
年轻的赛亚人微微转过头，好看着贝吉塔的眼睛，虽然他的双手还紧紧搂着贝吉塔，好像不愿放手似的。‘所以，’卡卡罗特开口了，贝吉塔做好准备迎接随之而来尖锐问题。‘你在宇宙里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
…
…
.
这…这是个…极其不合时宜但又非常卡卡罗特的问题，贝吉塔忍不住笑出了声，很久很久以来的头一次。这种感觉让他耳目一新，荒唐可笑，又 – 非常可怕，因为有什么潮湿温热的东西烧灼着他的眼角。
这完全不是贝吉塔意料之内的问题。但他应该料到的，因为卡卡罗特从来都不按照套路出牌，所以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卡卡罗特惊讶地，甚至带着一丝爱慕地看着他，让王子只想找地方躲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抹去贝吉塔脸颊上湿润温热的东西，但年轻的赛亚人聪明地什么也没说。
贝吉塔应该感到羞愧，但他以前也在卡卡罗特面前哭过。当他死在弗利萨脚下时。算上邪念波的话是两次了。
但这是第一次不属于悲伤或沮丧的泪水。这一次，他感觉浑身轻松。自由。
‘贝吉塔，’卡卡罗特热切地说，他的语气和眼神充满了爱恋，贝吉塔再也无法忍受和他四目相对。
所以贝吉塔
- 看向别处，后退了一步。
（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那一刻将会把他们带往何处？）
幸好卡卡罗特没有坚持。但那时两人也可能都快到舒适区的极限了，不像战斗，这不能提高实力，只会让人变得更脆弱。‘布尔玛会抓狂的，’卡卡罗特说。
哦…完了。
‘我…我现在没法应付他们所有人，卡卡罗特。’令人窒息的内疚和恶心深入骨髓。‘我不行。’贝吉塔要怎么解释他为什么离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
卡卡罗特的右手覆住他的手，温热的手指轻轻蹭过。这转移了贝吉塔的注意力，让他急促的呼吸缓和缓和下来。
年轻的赛亚人等了一会，然后握住贝吉塔的手，十指紧扣。温柔细心的动作让贝吉塔无力拒绝，只希望心不要跳得太疯狂。‘我也经历过，V…咱们一起面对，好吗？’卡卡罗特说，灿烂地笑着。
贝吉塔想起这个人英雄般地死去却把自己当成恶徒，误以为选择留在死后世界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和家园远离危险。卡卡罗特会明白内疚和自责是如何深入骨髓，如同另一个心跳萦绕不去。
也许两人比贝吉塔允许自己认为的要更相似。
也许这不仅是一句陈词滥调。也许，他们真的可以一起面对。
贝吉塔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我可不期待那个女人气疯的样子。’
卡卡罗特在憋笑，这混蛋。‘抱歉，贝吉塔…我可救不了你。’
但卡卡罗特紧握着他的手指，却传达着相反的意思。
贝吉塔隐约意识到他的尾巴溜了出来，轻轻缠绕在卡卡罗特的胳膊上。意识到这点的他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想把它收回来，希望卡卡罗特不明白它的意思。
‘哇哦，你的尾巴回来了！’卡卡罗特开心地叫着，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也不惊讶，好像这不是最近发生的这一串怪事中最不奇怪的一件一样。
贝吉塔没说话，把尾巴甩到一边，希望它老实呆着。
‘…我能摸摸吗？’卡卡罗特问，平时大大咧咧的他此时的语气却似乎有些腼腆。
贝吉塔暗暗骂了一句 – 在两人的友谊中的任何时刻他都会拒绝卡卡罗特，但现在，刚从弗的手下逃出来的他无力拒绝那双眼睛里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把尾巴尖儿放在两人还紧紧相握的双手上。
卡卡罗特的手抚过他的皮毛，现在他眼里倒满是惊奇了。当他注意到贝吉塔的尾巴在轻轻颤抖，眼神柔软了下来。
‘我不会 – ’
‘我知道，’贝吉塔厉声说。卡卡罗特当然不会伤害他，绝不会拽他的尾巴什么的。 有着强大的力量，却不会故意用来伤害别人。在所有人中，贝吉塔最信任的就是卡卡罗特。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毫无胜算。
接着卡卡罗特犯了个错误，他开始抚摸他的尾巴，从尾巴尖到尾巴根，贝吉塔发出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发出的声音，直到现在。
贝吉塔立刻捂住嘴，满脸通红。
当他抬眼看向卡卡罗特，对方眼里里有种更危险，更亢奋的东西。
‘贝吉塔，啊 – ’今天可真是充满惊喜的一天，贝吉塔可从没见过卡卡罗特结结巴巴 – ‘我 – 抱歉，我不该 – ’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贝吉塔吓了一跳，挣脱卡卡罗特的怀抱，暗自咒骂自己放松了警惕。他和卡卡罗特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太久了，弗随时可能出现，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就砍了他们的脑袋。要是弗当时出现，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两个赛亚人都干掉，而贝吉塔死而无憾。
但幸好只是梅尔斯而已。他满脸微笑，银紫色的眼睛看着两个赛亚人，眼里是贝吉塔从未见过的温暖。‘看来你终于发现了，孙悟空。’梅尔斯低声说。‘我很高兴。’
‘是呀！谢谢你的提示，梅尔斯！’卡卡罗特咧嘴笑了，像阳光一样热情洋溢。‘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谢啦！’这一脸无辜，没礼貌的小混蛋。
‘不用谢，’梅尔斯完全无视贝吉塔的怒视，就像卡卡罗特一样。怪不得这俩似乎一上来就打成一片了呢，虽说卡卡罗特跟每一个两条腿的生物都能交上朋友。
‘你应该继续隐藏气息，V特工，’梅尔斯说。‘比克和我猜想你并不是很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 – 非常勇敢地，我必须强调 – 阻止其他人前来此地。’他思考了一下。‘他看起来是个聪明人。’
‘纳美克星人通常是和平主义者，’贝吉塔打断了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卡卡罗特也是。’不如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有点强硬。‘他们不会加入银河巡警队的，梅尔斯，你不用想了。’
梅尔斯愉快而高深莫测地笑了，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卡卡罗特碰了碰贝吉塔的肩膀。他只是轻轻一碰，但对王子紧绷的神经来说却像电击一样。
‘哎呦，瞧瞧你多护着我呀，’年轻的赛亚人逗他。
‘闭-闭嘴，卡卡罗特，没人能也没人想从你自己的愚蠢行径里保护你。你没救了。’
卡卡罗特的目光跳跃着。‘哈，我可不是那个想用全宇宙最蠢的假名披着全宇宙最糟糕的伪装的人，但你说了算咯，V 特工 。’
‘你这自以为是的小混蛋 – ’
‘可是V，你才是小只的那个 – ’
‘很抱歉打扰你们，’梅尔斯压过他俩的斗嘴大声说，听起来一点也不抱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你们的重聚非常感人…我们的任务还没结束，V特工。地球和这个宇宙还处于极度危险中。’
贝吉塔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长年的经验让他学会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这让他非常不安。
幸好身边有个让他安心的存在，那个外表威猛内心柔软的家伙。
贝吉塔瞥了卡卡罗特一眼，两人四目相交，目光坚定，战意昂扬。此时此刻，他们不是悟空或贝吉塔，卡卡罗特或V特工；超级赛亚人2或魔人；他们是两个凶狠的赛亚人，准备好保护家园。
卡卡罗特的表情变得沉静，那是每次他严肃起来，保护欲爆棚准备痛揍某人时的表情。贝吉塔一直觉得他这种状态的无缝转换 – 从活泼愚蠢，到稳重可靠 – 难以置信地性感，只是这么想想他都该下地狱了。
反正他迟早下地狱，所以 -
就在这时，一切真的仿佛下了地狱。
贝吉塔的大脑突然爆发一阵剧痛，几乎要把脑袋炸成两半，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本能地捂住额头/太阳穴，但什么都无法减弱那尖锐的剧痛 –
‘你以为能那么简单就摆脱我？’
是弗。
贝吉塔应该知道弗会回来的 – 他的确知道，但他忙着抱着卡卡罗特 -
‘欢迎回到黑暗之中，魔人贝吉塔。’
不。
某种黑暗而恐怖的东西钻进脑子里的感觉熟悉得可怕。就像贝吉塔允许魔人的印记进入他的意识来增强力量，得以和卡卡罗特一战一样 – 只是这一次，贝吉塔不想要，他不愿意 -
贝吉塔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后退撞上了卡卡罗特 -
‘贝吉塔！！！’
‘退后 – ’贝吉塔咬紧牙关。‘卡卡罗特 – ’
‘杀了他，’弗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夺回你应得的王位 - 杀了他 –’
不，不，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我是赛亚人的王子 –
‘杀了他 – ’
‘不！’ 贝吉塔怒吼，他浑身爆发出剧烈的气焰，灿烂的金色中夹杂着猩红 – ‘你别想控制我 – 这么干 – ’
因为我不是那种人 – 再也不是了 -
因为他和卡卡罗特已经走了太远，不会回去了 -
贝吉塔隐约听见卡卡罗特在喊着什么，也许还有梅尔斯的催促，但一切都淡去了，淹没在他耳朵里的轰鸣声中。
贝吉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问题是：这是你好，还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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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爱写刀的太太果然不能轻易放过读者 
不过这半章的糖也蛮甜，甜到齁~作为读者代表的老梅一脸‘我的cp马上按头成功了！’的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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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前面全程姨母笑，久别重逢的卡贝腻歪得都快忘了目前是在执行任务了。卡卡埋怨贝贝叫他悟空这点好可爱，贝贝专属的叫法“卡卡罗特”连本人也不许剥夺。贝贝这里很乖巧，在卡卡直白外露的爱意前连傲娇的小刺都立不起来。两个人都思念对方太久太深了，根本不用语言，一个拥抱一个对视就完成了实质表白。迫不及待想看卡卡露出危险眼神玩弄贝贝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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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冥界试炼
Summary:
‘很高兴我们能拥抱彼此，哪怕时间不长。’
Notes:
标题原文Katabasis，指希腊英雄进入冥界冒险（最有名的是奥菲斯去找老婆，还有海格力斯，奥德修斯…感觉就是英雄都得去一趟冥界增加经验值…）
‘欢迎回到黑暗，魔人贝吉塔。’
不。
某种黑暗而恐怖的东西钻进脑子里，那感觉熟悉得可怕。就像贝吉塔允许魔人的印记进入他的意识来增强力量，得以和卡卡罗特一战时一样 – 只是这一次，贝吉塔不想要，他不愿意 -
贝吉塔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后退撞上了卡卡罗特 -
‘贝吉塔！！！’
‘退后 – ’贝吉塔咬紧牙关。‘卡卡罗特 – ’
‘杀了他，’弗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夺回你应得的王位 - 杀了他 –’
不，不，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我是赛亚人的王子 –
‘杀了他 – ’
‘不！’ 贝吉塔怒吼，他浑身爆发出剧烈的气焰，灿烂的金色中夹杂着猩红 – ‘你别想控制我 – 这么干 – ’
因为我不是那种人 – 再也不是了 -
因为他和卡卡罗特已经走了太远，不会回去了 -
贝吉塔隐约听见卡卡罗特在喊着什么，也许还有梅尔斯的催促，但一切都淡去了，淹没在他耳朵里的轰鸣声中。
贝吉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贝吉塔！！！’
悟空惊恐地看着面前那惊人熟悉的一幕：贝吉塔紧抓着头，贝吉塔发出惨叫，向后退去，邪恶的生命能量像撕纸一样粉碎了王子自身的生命力。
就像当年变身魔人的场景重现，对两人来说都是人生低谷和最糟糕的回忆 – 记忆犹新的可怕经历 – 贝吉塔迷失于对力量的盲信；悟空则没能拯救他。
但并没有持续很久。人们总是忘记在无忧无虑的外表下，孙悟空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他眯起眼，伸手抓住贝吉塔的肩膀，虽然王子跌跌撞撞地后退，还想推开他。
‘退后 – ’贝吉塔咬紧牙关。‘卡卡罗特 – ’
‘不。’如果是别人，悟空也~许会担心，但这是贝吉塔。贝吉塔总是意志坚定 – 这是元气弹都不能彻底击败的男人，悟空此前或之后都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有这本事的敌人。‘贝吉塔，你以前战胜过它，现在也可以 – ’
‘卡卡罗特 – 他要 – 快走 – ’
‘不！’悟空吼道，‘贝吉塔，我知道你能行 – ’
‘卡卡罗特 – ’贝吉塔听起来就像快死了，或是在哀求，悟空说不好哪个更糟，但不管是哪个他都不能允许。
贝吉塔浑身爆发出气焰，诡异的猩红夹杂在灿烂的金色之中。悟空向贝吉塔伸出手，他绝不会再一次失去他 -
贝吉塔发出一声惨叫 -
‘不！你别想利用我 – 干这种事 – ’
一道闪光，贝吉塔和弗都不见了。
去而复返。
魔界还是和贝吉塔记忆中一样阴森。之前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忙脚乱地拯救卡卡罗特上，但这次，他可以看清这个地方的本质 – 荒芜，不死。
两次来魔界贝吉塔都注意到了同样的东西。并不邪恶，只是…冷漠。刻意。仿佛被一只猛兽盯着，它上一顿吃得太饱懒得动弹，却还是好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不管看向何处，贝吉塔都找不到那双眼睛。
无所谓了，如果贝吉塔的计划成功，之后这地方什么都剩不下。
因为那就是贝吉塔在弗的魔人精神控制下挣扎时想出的办法。为了拯救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地球，贝吉塔必须消灭其根源 – 魔界本身。
另一个自杀式行动，这次贝吉塔没有回来的可能。
… 抱歉，卡卡罗特。
贝吉塔不是什么殉道者 – 他也希望自己能神奇地找到别的解决方法，但越深入魔界，他越确定。贝吉塔渐渐意识到他不太可能活着离开了。
‘卡卡罗特，’他小声地对着空气说，期望他们的精神链接还没断开。‘如果我没能活着回去…告诉他们我有遗憾，但一切都值得。’
有那么一会儿，贝吉塔让自己低下头，垂下肩膀。对这极度不公平的沮丧和愤怒淹没了他，反映到了身体上。
他刚刚和卡卡罗特重逢…甚至没来得及被布尔玛数落，没来得及拥抱特兰克斯…
在那一刻，王子沉浸在所有这些不公，无助，绝望和孤独之中；让它席卷全身全心。
迷失在负面情绪混杂的迷雾中很恐怖，很可怕。但也很神奇地…自由。清新。自从离开地球后就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上次贝吉塔有着类似感觉还是面对魔人布欧的时候。那时他也没想过还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突然，无数画面涌现在他眼前，就像永别之前的走马灯。
孩子细长的双眼，带着薰衣草的颜色，父母完美的结晶。
艳红的唇膏，美丽的蓝色发丝，锐利得让他面对过的所有利刃都黯然失色的智慧和口才。
阳光般的眼神，粗鄙的语言，他所见过的最愚蠢又是最强大的战士。
我希望 … 再有一次机会，再一次，和你们重聚。
布尔玛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空想若成真…？
那么的微不足道，但在面对永恒的忘却之时，比起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贝吉塔只希望他能想起这个地球短语的后半句。
深吸口气，然后那些自怜自哀消失了。贝吉塔挺直肩膀，昂头挺胸，目光坚定。
我准备好了。
黑暗撩拨着贝吉塔意识的边缘。它像一片薄纱，灌注他自身开始衰减的能量。它并没有填满或腐蚀他，只是用甜言蜜语轻触他的感官。可以给他力量，更多更大的力量直到充斥全身。直到…
直到什么？贝吉塔早已不是那种人，也不再想要那种东西，弗早该知道。
它还在低语，所以贝吉塔皱起眉头。‘行了，弗，就连我允许巴比迪和达布拉控制我他们都做不到 – 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
一个紫色的影子现形了，边缘像烟雾一样融入周边的环境，好像那个东西并没有完全在那里，但贝吉塔辨认出了那意味着长年征战的肌肉发达的身形。带着眼镜的面孔。锐利的红色瞳孔。
贝吉塔没料到这个，但不知怎么，也不怎么吃惊。
弗的红色瞳孔看向他。真是有点讽刺，那是和弗利萨一模一样的颜色。
‘带着我回到魔界太愚蠢了。你还想干多少傻事？’
‘我计划打破之前的记录，’贝吉塔大声说。‘突破自身极限什么的。’
‘还以为你会忙着跟你的爱人重聚呢。’
贝吉塔无视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涨红的脸。弗没这个权利。‘还以为你死了呢。’
弗爆笑起来，好像在迁就一个有趣的孩子。
‘那什么绑定生命力是怎么回事？你骗了另一个版本的我？你亲爱的小东西？’
‘谎言是预防背叛的灵丹妙药。但说回来，你也对此颇有心得，对吧？毁灭王子？恶魔之子？’
贝吉塔瞪着他。‘闭嘴。我从没说过自己不是。’不，卡卡罗特，布尔玛和特兰克斯替他说了。
‘总是那么暴躁。’一缕雾气，贝吉塔猜测是手指，伸过来轻抚着他的脸颊。‘亲爱的小东西。’
‘我不是，’贝吉塔恶狠狠地说。‘你的小东西。另一个我也许曾是你的傀儡，我可不是。’
‘理论上而已。’那可憎的笑容又出现了。‘但是，你和他真有很大不同吗？你们两个都是披着王子外衣的奴隶，在主人的手段面前无能为力。’
贝吉塔终于感到一丝愤怒，他用力地把它压下去。‘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想激怒我，没用的。我不会分心。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现在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我一定会把这地方炸得粉碎。’不如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对这可悲的地方毫无感情。’弗不屑一顾地说。‘让你分心也不是我的目标。’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贝吉塔翻了翻白眼，忍住冷笑的冲动。界王神，天使，魔族，全都一样，如此强大的力量，但个个都神秘兮兮的没什么区别。‘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接替我的任务如何？创造我梦中的乌托邦？’
贝吉塔这次没忍住笑出声来。哦，太有趣了，扭曲的那种。他不得不佩服弗毫无悔意的直白。‘你在开玩笑吧？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拯救地球。对你愚蠢的计划毫无兴趣。’
弗还不放弃。‘知道吗，你和我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即使背弃了折磨我们的人，也永远无法完全摆脱他们的影响。’他的目光扫过贝吉塔的额头。‘魔王达布拉在你身上发现了什么…某种特殊的东西。你将是个杰出的继任者。’
‘他曾经看到的只有堕落和一个可以操控的傀儡。’贝吉塔苦笑。‘对我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为什么？黑暗适合你。你生来就有。’
假惺惺的混蛋。‘就像你一样？’贝吉塔反问。‘说到底，你也是生于黑暗。你的命运就是成为魔王。但你却反抗它。’
瘆人的微笑。‘就像我说的。没什么不同，小东西。’微笑变成某种悲切的表情。‘但小东西还是背弃了我…’
‘你在 – 哭 吗？’贝吉塔难以置信地问。就算他见多识广，这也是他让怀疑自己眼睛的一幕。
‘我失去了最喜爱的战士，小东西。我可以哀悼。最终，你还是背叛了我。’
‘不是我，是另一个我。’听到另一个自己被像个战利品一样谈论本该让贝吉塔毛骨悚然，但说回来，他已经习惯了被弗利萨当作战利品。他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你就不能去另一个时间线再找一个战士？’
‘当然可以。’弗歪了歪头。‘也许你有着无与伦比的残酷和无情，小家伙，但这样的人多的是。’
‘谢谢，我就知道自己很特别，’贝吉塔干巴巴地说。
‘的确。’弗的笑容带着一丝伤感。‘我是真的在乎另一个你。记住 – 一开始救了你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出于亲切感和共情。’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关心，’贝吉塔说。
弗盯着贝吉塔的眼睛，突然一段段记忆从他眼前闪过。
从他的创造者那里得到的来之不易的自由。自由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模糊，可怕的存在。
痛苦和挣扎，最终毫无意义。
他无意中寄予了希望，渐渐喜欢上的某人，最后却背叛了他。
弗的人生也不轻松。
贝吉塔虽然憎恨此人，此刻却像看着一面模糊的镜子一样。如果弗的人生在不同的情况下开始，他会变成什么样？那些白白浪费的可能性。贝吉塔几乎有些…同情。
当然了，在这种情况下，就像在所有情况下一样，贝吉塔的思绪又转向了卡卡罗特，他的救命恩人，战友和对手
好吧，卡卡罗特，我猜我能明白那么多年前在纳美克星上，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该死的卡卡罗特，布尔玛，地球，害的贝吉塔长出了良心，因为就连他都能看出自己和弗本质上有多么相似。
贝吉塔咧嘴一笑。‘哈。看来咱们都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弗好奇地看着他。‘即便如此，我在你心中感到了宁静。之前内心的混乱消失了 – 我无法触及。’
‘不能利用它控制我，你失望了？’贝吉塔冷哼一声。‘要知道，我学到了一些东西。你不能控制自己从哪里来，或出生的环境。但可以尽力让下一个选择更好。’
现在贝吉塔眼前浮现出那双真诚的黑眼睛，有着一副难以置信的善良心肠，固执地坚持要看到别人的好处…想到另一个赛亚人，他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脸颊有点发烫。‘偏偏是个蠢货教会了我这点。回顾过去或怀有遗憾很好，但前提是它们不会让你原地踏步，踯躅不前。’
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卡卡罗特。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也能继续这么做。
‘很高兴我们能拥抱彼此，哪怕时间不长。’
贝吉塔很明白自己欠很多人一个对不起。另一个版本的自己深陷谎言中死去，贝吉塔自己可不打算重蹈覆辙。
对不起，卡卡罗特。布尔玛，特兰克斯 …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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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对不起，应该做的是活下去(´;︵;`)话说弗是不是喜欢小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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