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魔第九集,辛恩的谜之睡相而来的小短篇。因为真的莫名好笑,突然就写了这篇
*部分为原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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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大家去床上睡吧,我在飞机上已经睡饱了。」孙悟空这么说着,自告奋勇要守夜,已抱着装了龙珠的背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古罗里奥见他信心十足的样子也算放了心,淡淡道:「就这样吧。」
潘吉有些过意不去,挨近孙悟空说:「不好意思了,悟空。」
「没事,」孙悟空笑得爽朗,精神抖擞地说:「交给我吧!」
「那我们睡觉吧,」第三魔界的公主已忍不住打了哈欠,抱着她那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玩偶,睁着双快张不开、被哈欠挤出泪珠的眼睛走向卧室,含糊不清地咕哝:「太好了,终于可以睡在床上了。」
时近深夜,又经历了龙珠被夺的一场风波,当平息下来,绷紧的精神一旦松懈,疲惫感便趁虚而入。尽管这一行人若是依照界王神的意思,找个隐密的地方露宿的话便可能不会经历这意外的插曲;但眼见事已成定局,孙悟空本人也并不在意,界王神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古罗里奥进到紧挨着潘吉那间的另一间卧室里头。
「睡吧,」那神秘的原第三魔界居民瞥了他一眼,脱了羽绒外套扔在扶手椅上,「花大钱住了酒店,你应该能睡着吧?」说着已动手脱起他的皮革长靴。
界王神当然听得出对方在暗讽他昨晚没睡的事,才得以在山洞深处传来那头牛的动静时与对方同一时间惊坐起身。界王神对他的言语冒犯也不以为意,若无其事道:「应该可以。」
界王神坐上另一张床的床沿,正脱着白色长靴;古罗里奥已走向临窗的床,拉开被子,沉沉一叹,便难掩倦意地背对着他倒上床。
见对方已干脆躺下,界王神脱了靴子并摆放整齐后也躺上床。
他们这一行人度过了颇为惊险刺激的一天,除了那头牛在破晓前带来的一场虚惊,还有紧接着而来的古罗里奥突然对孙悟空挑起的对决,更遇到了追踪潘吉的项圈而来的宪兵。眼看连替潘吉作伪证也无法蒙混过关,逼不得已,他们合力干翻了那群追缉者,劫走了宪兵的最新型飞机以代替他们被打坏的原先那架出过事故的破飞机,再后来是孙悟空与球神的精彩决斗,最后便是龙珠被夺的小闹剧;真应验了他情急之下为应付宪兵质疑「在这个魔界旅行?你们真会选地方。」时脱口而出的说词:「我们喜欢惊险刺激……」
第三魔界有两个太阳,即使到了深夜也仍有一缕亮光,正透过窗,如水般洒落下来。说是费用高昂的酒店,却连窗帘也没有——甚至卧室也没有房门——墙面也有些斑驳,沙发上还有缝补、脱皮的痕迹,唯一拿得出手的是餐点看起来不错,孙悟空和潘吉都吃得相当满足。
界王神动也不动,静静躺在床上,平常时候在这样的光线下他大概也无法好好入眠,他暗自感激古罗里奥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将离窗较远、较不会被光线影响的位置留给了他,虽然也不知道古罗里奥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光线因素固然影响睡眠,但是真正令界王神无法心无旁骛地安寝的仍是古罗里奥的秘密。自古罗里奥突然出现在天神殿上开始,他没有一刻放下对这神秘魔人的戒心,古罗里奥撒过的谎、第一魔界的工作与不肯透漏受雇于何人的回避举动;他皆一一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想打倒戈麻?」潘吉公主追问那「大人物」是谁无果时,界王神轻轻问了对面的魔人一句,一双纯黑眼睛始终注视着对方映上了火光的金眸。
古罗里奥愣神了一瞬,似乎不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魔人抬起头,会上他凝望的目光。 「当然是因为他是欺负人的坏蛋。」
「你倒还满有正义感的,以一个魔人来说。」界王神话中带刺,固然是不相信对方说法,如果是真的,当初何必谎称是奉卡丹王的命令而来?且照理说,能事先知道他们被变小的事的,就只有戈麻身边的人。
那一晚界王神对古罗里奥的疑心已达到高峰,他趴伏在睡袋里,装作已然熟睡的模样,果真发现古罗里奥趁机到了山洞外头与某个人物通电话。
庆幸的是,从后来古罗里奥与孙悟空的较量中已知晓,古罗里奥本身并不足为惧,该担心的是这个魔人背后的那位「大人物」。
他当然明白孙悟空拥有无敌的力量,他只担心这股力量反而成为协助邪恶之力复苏的甘泉,一旦演变成这等局面,将没有任何人能阻挠,就像他试图阻止魔人普乌复活,孙悟空与贝吉塔却内斗起来那样。
魔人普乌…… 一想到那可怕的怪物,界王神掩在被下的手不禁攥紧了,他与魔人普乌有过太深的渊源,不论过了多久,那对他而言永远都是场梦魇,他就算要付上性命也绝不愿再让同样的威胁降世。
界王神微微睁开眼,悄悄扫过另一张床上,背对着他侧身而卧的魔人。
古罗里奥先生,你会与我们为敌吗?
魔人略为蜷缩着,稀薄阳光映照着他的身影,让他的浅蓝皮肤看来有些苍白,似乎是真的疲惫,已暂时抛下今日种种沉沉睡去,依稀能听见他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长夜漫漫,忧思无益,界王神也索性阖上双眼,允许自己屈服如潮水般漫淹过来的浓重睡意,沉入深黑的梦湖。
没有任何人发觉,就在一眼能望见的卧室外的客厅中,先前才信心满满地说要守夜的孙悟空,此时正与睡魔奋力较量。
这个赛亚人不甘示弱,几次拍打自己脸颊、用手指撑开眼皮,强行不让眼睛阖上,期望能赶走睡魔,但睡魔无比顽强,随着一点一滴的时间滋养它也越发强大,挟持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渴望睡眠的细胞欢快地手舞足蹈,高唱着好好睡一觉的美妙,无一不折磨着孙悟空困倦不已的神智。终于,这身经百战的赛亚人投降了,即使是宇宙第一战士也敌不过生理需求,他缓缓走向那张此刻看来格外诱人的长沙发,一头栽倒下去,便呼呼大睡起来。
清晨时分,天色渐明,照耀大地的阳光唤醒了新一日的世界。酒店客房内的界王神与古罗里奥仍处在前天彻夜未眠的报复性补眠中,两者皆睡得很熟,呼吸平缓深沉,几小时以来姿势丝毫未变;但免不了地开始被白昼的光线干扰,半梦半醒之间,还隐约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逐渐传入他们耳中。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那声音听起来规律却吵杂,非常恼人,让人有股强烈念头想让那阵奇声怪响消失。
界王神扯了被角挣扎着翻了个身,想摆脱那怪声的纠缠,那声音却像有目的似的不断往他耳里钻,持续抓挠起他混沌不清的意识,执着于将他拖出梦的国度,驱使他回到现实。朦朦胧胧中他转醒的一丝知觉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紧闭着抵抗噪音的眼睛骤然睁开。
……怪声?
界王神惊坐起身,他不是房里唯一被惊醒的人,一旁是另一张床上,同样翻身坐起的古罗里奥。
两人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短暂交会,彼此都在对方眼中读到了诧异与警觉,随后不约而同都再次将注意力放到那怪异的响声上。
昨晚才历经了盗贼用计调虎离山,趁机侵入房里抢夺龙珠的事,一早又听闻怪声,双方都不免有如惊弓之鸟,绷紧了神经探究那噪音的由来。
「什么声音?」界王神问道。孙悟空不是在客厅里守夜吗?怎么还会出现异状? 「悟空先生、悟空先生?」他急切呼唤,却不见回应。
古罗里奥探头张望,从卧室望去,客厅里空无一人,躺在长沙发上的孙悟空正好被椅背遮挡住。 「啧,那家伙不见了,难道是带着龙珠跑了?」魔人啐了声,紧握起他从不离身的枪,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敌人戒备着。
界王神严肃起来,反驳道:「这不可能,他不会丢下同伴自己跑掉的。」
不论如何,那奇异的响声仍一波又一波规律传来,乎高又忽低,就像一阵阵的怪声浪潮,困惑着卧房里两个被扰醒的人。
「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古罗里奥判断,想到自己居然在这未知的情境中毫无知觉地沉睡,一滴冷汗便沿着额侧滑落,停留在颊边。
「我去看看。」界王神穿起靴子,正一鼓作气想跳下床去一探究竟,对那奇声怪响惊疑中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似乎在某些时候听到过,况且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孙悟空会这样不说一声就走……「等等,」界王神忽然道,当那怪声与孙悟空的模样重叠时,他恍然大悟,「这声音是……」没等他明说,古罗里奥立即会意到是怎么回事,同一间房里同时惊醒的两个人又同一时间松懈下来——他们都想起来这声音是什么,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告奋勇的守夜人孙悟空。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匆匆来到客厅,果真只见孙悟空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睡得鼾声震天,真是好梦正甜。
界王神颊边也多了滴汗珠,望着睡容看起来无比放松,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的孙悟空,一时无言以对。
「什么声音啊?」另一间房的潘吉揉着惺忪睡眼,又如睡前般忍不住打了哈欠,摇摇晃晃踱了过来,「你们不觉得晚上很吵吗?好像一直有什么声音……诶?」小公主定睛一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那怪声的来源,以及界王神和古罗里奥站在那里直盯着沙发上看的原因。
该名赛亚人与哭笑不得的三人似乎处在不同的时空,仍睡得浑然忘我,持续发出响亮鼾声。
古罗里奥站在一旁,盯着孙悟空睡得嘴巴大张的脸,无声叹气。
公主走到沙发边,脸颊上也淌了滴无语的汗珠。 「这家伙什么时候睡着的?」
界王神打圆场:「算了、算了,应该也没出什么事。」
四人各自的夜晚,便结束在潘吉无奈地拉扯孙悟空的脸,将他揪醒的狮吼中。
(完)
辛恩啊,我对你乖宝宝式直挺挺的睡姿真的没意见,问题是你穿着正装,耳环也不摘,配着这直挺挺的睡姿就格外像那种……被装扮好了,要安放入棺材里的那种,你知道吗?光看图活像在瞻仰遗容似的,简直了,把床换成棺材都无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