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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damBiscuit
雪是什么？黑空和扎马斯冒险踏进他们从未见过的天气中。寒冷而美丽……就像他们自身一样。 (黑悟空 x 扎马斯)
扎马斯在界王界听说过，也读到过，但却从未见到过任何天气的变化。那里总是那么晴朗明亮。他听说过雪很美、很冷，能让世界变得寂静，让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现在看来，它的确很美。一定是在他们睡觉时下了一整夜的雪，因为昨天的一切景象现在都被白雪覆盖了。
“还在继续下吗？”Black把茶盘放在被他们推到窗前的小餐桌上。一个茶壶和两套茶具，一如既往。Black在两人的座位前各放上一个杯托，再放上茶杯，然后仔细地把刚泡好的茶倒进每个杯子里。
“是的。”扎马斯没空看他，只顾盯着外面的天。雪花慢慢飘扬，好像没有重量，然后降落在大地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Black把茶壶放下，坐在他对面，然后也转过头往窗外看。雪覆盖一切的景色确实非常美丽、令人着迷，虽然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未来的自己比自己更加沉浸于那美景。
他经常有这种感觉。好像未来的自己身上有某种他本身并不具备的天真。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消灭了无数人类并且还打算消灭更多的人类。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扎马斯看起来更……单纯？“是很美，但没有你美。”Black对着他的茶杯笑起来，界王终于把目光从窗子移开了。
“那、那当然了……”他现在涨红了脸，却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让他表现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太容易了。“我们比这个星球上能产生的任何东西都要美丽，但不得不承认，大自然本身也很可爱。”扎马斯盯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杯子端到嘴边。香气和味道都很好。Black总是能沏得一手好茶，但今天有点不同。“跟平常有点不一样，是不是?”
“是吗？”Black闻了闻自己的杯子，又喝了一口。“你喝茶前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可能会对你的品味产生影响。”不过，他也并没有看到他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他们总是一起吃饭的。
“我没有……”不过这其实不重要。味道很好，心情也很平静。就连Black这个平时不能出门就会坐立不安的人，也似乎感到很满意。“你还好吧？”扎马斯的指尖绕着杯沿，仔细端详Black的脸。那张他为自己偷来的脸。是另一时空里孙悟空的脸。
“我还好吗？我有哪里不对吗？”Black对他的同伴弯起了眉毛，胳膊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
“通常来说，天气不好不能出门的话，你就会很沮丧。我觉得你现在也可以出门，虽然会很冷。”他能感觉到寒冷从他们旁边的玻璃窗透过来。今天这杯热茶来得真是及时。
“是的。通常情况下，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我们的计划，就好像有一种紧迫感一样。”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战斗欲在侵蚀着他，但没有必要说出来。扎马斯总是地告诉他，他变得太像个人类了，这让他感到神经紧张。“但我今天没有这种感觉。实际上我感到相当平静。”奇怪的是，他竟能如此平静。他们刚睡醒，吃过早餐，现在正准备喝点上午茶。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早晨，但他并没有强烈的冲动要出去做点什么。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吗？
“也许这天气对你有镇静作用。”扎马斯轻笑道，继续享用他的茶。如果能有一个安静的日子，除了享受彼此的陪伴，什么都不做，那就太好了。他知道这通常会导致什么样的活动，但他并不抗拒这个想法。
“我承认，我对雪的感觉有些好奇。它看起来很轻，但可以聚积得这么快，堆得这么高。”
“喝完茶，想出去玩一会儿吗？”Black歪头，勾起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他看到对方的眼睛亮了起来。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天真。
“好……好啊。”他喝下一大口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把茶喝完，这样就可以出去看看这场“雪”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我们得找些更暖和的衣服。我们现在这么出去可能会感冒的。也许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我来说是个问题。”Black在桌子底下向前伸出脚，顺着扎马斯的腿往上轻轻逗弄他。等他们从外面回来，他想把爱人带回到小屋里好好暖和一下。
“哼……如果你只是要求永生，而不是那具会死的躯体——”扎马斯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那只脚抵住了自己的腿。他急忙把茶杯放在杯托上，差点儿把剩下的茶洒出来。“嘿……你干嘛？”他们才下床没多久，Black就开始挑逗他。他可以责备他，让他不要被那种人类的欲望所控，但这总会引起争论。
不过，Black并没有因为扎马斯的话而停下。相反地，神明笑着眯起眼睛，用脚慢慢地抬起扎马斯的腿，然后又落回到地板上，“世上最美丽的生物正坐在我面前，我还能想干嘛？”他看着红晕蔓延到界王的脸颊和耳朵，笑意变得更深了。“好吧好吧。待会儿再说这个。”他把腿收回到自己的座位底下，喝完最后一口茶。“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去，好吗？”
待会儿再说？不出所料，Black已经在策划歪点子了。不过扎马斯并不讨厌和他一起做那些事就是了。甚至有时他自己也会产生那种的想法，尽管他从不承认这一点。“对……”扎马斯喝下最后一口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要看看住在这小屋里的凡人有没有留下什么暖和的衣服吗？虽然一想到穿上凡人曾经穿过的衣服就觉得好恶心，但是……我对服装的了解并不多，没法凭空变出来。”如果他在第十宇宙中不同的行星有更多的实践训练，他可能会看到的。但格瓦斯每天就只让他沏茶，给他讲课。
“真的，没那么糟。我根据凡人孙悟空最初的衣装选择了现在的穿着。虽然他的穿着确实不怎么得体——手臂总是露在外面。不明白为什么。”界王的服装通常只有手和头会露在外面，所以一想到他的手臂总是裸露，是会有点反感。
“凡人似乎就没有一根骨头是得体的，不是吗？他们总是非常的不雅。”扎马斯一边嘲笑着，一边穿过小屋，走向靠近前门的壁橱。“也许在这里？把外出穿的衣服放在靠近门的地方是很合理的。”
他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挂了几件外套。上面还有一个铁丝架子，乱七八糟地放着帽子围巾之类东西。“好吧……这里闻起来怪怪的。”
“闻起来像是放得太久了。”Black走到他身边，手伸进柜子给两个人各拿出一件外套、帽子、围巾和一副手套。“来，穿上试试。不过没见到耳罩……反正也不适合你。”他喜欢扎马斯的耳朵。它们使他更具表达能力。甚至当界王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情绪时，他的耳朵也会出卖了他。“我也不喜欢穿人类穿过的衣服，但如果你知道它们是怎么起作用的了，下次就可以自己做出来。”毕竟，在剩下的日子里，他们会遇到更多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
“我想也是。”他看了一眼Black给他的东西，然后叹了口气，穿上外套。至少还算合身。他把围巾围在脖子上，把帽子拉下来戴在头上。“啊，我的头发有点奇怪……”他看着Black，后者正盯着手中的帽子，“啊——你可能根本戴不上吧？”扎马斯忍不住笑了，“赛亚人的头发戴上帽子太可笑了啊？”在最后戴上手套之前，他把自己的头发往边上捋了一下，以免遮住右眼。
“确实很难驾驭。”Black噘起嘴，把另一顶帽子放回壁橱，只穿戴了外套、围巾和手套。他们大概不会在外面待太久，所以没有帽子也没什么关系。“那，我们出去吧？”
天气真的很冷，但至少没有刮风。雪花在他们身边飘落，抚摸着他们的衣服、皮肤和头发……但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
“这里感觉确实变得更安静。”扎马斯睁大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世界，他抬起手伸向天空，想要抓住一些散落的雪花。“好像雪会吸收声音一样。”他们已经习惯了的风景，现在却被大雪覆盖，变成白茫茫一片。
“看起来也更亮了。”Black的眼睛盯着雪堆和动物的足迹。他很喜欢被太阳融化的雪在树枝上形成冰凌的样子。大自然所做的一切当然都是美丽而有趣的。“看看这里的积雪多深啊——踩上去就会陷下去。”Black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是要证明他的说法似的，白色的地面随着他的重量下沉，他得意地笑起来。
“似乎是堆积起来了，但并不致密。”扎马斯也走了几步，看着积雪在他脚下坍塌。“即使在它上面增加一丁点重量也会使它崩塌。也许它自身的重量最终都会使它塌陷。我很好奇什么时候可以——”界王的好奇心被打断了，因为某种又冷又湿的东西在他的后脑壳爆炸了，“什、什么鬼！？”他迅速转过身去，发现Black离他很远，像个傻子似的正咧着嘴笑。“你扔的什么？”神明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什么也找不到，于是抬起头瞪了对方一眼，结果又被迎面打在脸上。
“啊！没想到你会抬头……”Black已经准备好了另一个雪球，尽管扎马斯被打到脸可能会很生气。雪真他妈的冷，即使戴上手套，穿上靴子什么的。不过对扎马斯会有影响吗?
“你……”扎马斯擦了擦脸，咬牙切齿，“你扔给我的是什么？”虽然并不会受伤（无论如何也不会受伤），但是很烦人啊。
“团成球的雪。”Black把一个雪球托在手上，用手指包裹起来，笑得更开心了，“你也试试！来啊！拿一个来打我！”Black把雪球扔向情人，但这次扎马斯躲开了，由于脚下深深的积雪，他还差点绊了一跤。
“真是……荒谬。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不过Black脸上露笑容。看上去超级开心。“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啊。你喜欢朝我扔东西是吗？”扎马斯撇嘴，但又躲过一个雪球之后，他也伸手舀了一些雪，用手把它捏成一个实心的球。“如果这伤害了你那副肉身，我可不听抱怨！”
“哦？”Black咯咯地笑了起来，把胳膊伸到一边，“接着说啊，伟大的神明扎马斯！用你全力来打我！”他的笑容变得挑衅，眯起眼睛好像在等待扎马斯的全力一击。扎马斯嘴上说着这很荒唐，但还是照做了。
“该说你是勇敢呢？”扎马斯看了看手里的雪球，用紫色的气将其覆盖，“还是就是傻啊！”他抡起手臂把雪球向前扔出去，正对Black的胸口。
看到雪球发出熟悉的光芒，Black瞪大了眼睛，勉强躲开与他擦身而过的雪球。雪球撞在远处一棵树上，那树根本敌不过神的威能，顷刻之间就被炸得粉碎。
“你是要杀人啊？”Black一边准备另一个雪球，一边朝对方皱起眉头，“就这么扔吧——不要用什么实力。”他没有再把雪球扔向扎马斯，而是扔向附近的一棵树，看着雪球炸开，向界王演示掷雪球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看到没？”就在Black回身转向扎马斯的时候，扎马斯用正确方法扔出一个雪球，正好砸在他脸上。
“是啊，我看到了。”这次轮到扎马斯笑得合不拢嘴了，“被打在脸上是什么感觉啊？”神明怒气冲冲地把双臂交叉在胸前，但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气。这个“雪”很有趣。它看起来很美，但也给了他们另一种相互交流的方式。
“真的很冷啊。”Black噘嘴，用戴着手套的手擦擦脸。然而并没有用。手套因为接触过雪已经又湿又冷，现在他还用它们擦脸。“你都不会觉得冷吗？我知道你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你至少应该能在某种程度上认识温度的……吧?
“我能感觉到。”扎马斯吃力地穿过雪地向伙伴走去，注意到对方的脸颊和耳朵都变红了。他并没有表现出窘迫之类的情绪，但为什么皮肤变了颜色？“但我想这不会影响到我。很难描述。”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想要触碰Black红红的脸颊，但是他的神明同伴迅速把头扭开了。
“不要。手套沾了雪又冷又湿。我已经够冷的了。”他试着用衣袖擦脸，但被天空飘落的雪花弄得一团糟。“虽然这种天气很好，但我的身体不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一切都湿哒哒的，好冷。我的脸冰凉，感觉脸颊和耳朵都好烫。”Black皱眉，回头瞥了一眼小木屋，“我要回去暖和暖和。”
已经要回去了吗？扎马斯皱起眉头，但他可以理解。他的同伴无知地选择了一具凡人的躯体，所以寒冷对他影响很大。他感觉脸颊和耳朵都很烫？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皮肤在那些地方变红了。他觉得很内疚，因为他打中了他的脸。“我明白了……”扎马斯脱下手套塞进口袋。空气很冷，但他感觉不到Black能明显感受到的那种刺骨的疼痛。“扎马斯……”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没有戴着手套，他先把手放在Black的耳朵上试着温暖它们，然后又滑下来捧住他的双颊。“暖和吗？”
“暖和。”Black感觉到心跳加快了一点，因为扎马斯离他很近，手正放在他脸上。那双柔软，温和的手。神明变成的赛亚人将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放在扎马斯的手上，只为让它们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这一刻，世界似乎静止了，他也忘记了自己有多冷。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花在飞舞。他们就这样站着，扎马斯的手放在他脸上，他的手放在他手上，彼此对视着。扎马斯是美丽的。即使穿着凡人的衣服，他还是很美。还有那视线……那温柔体贴的视线，只有他才能看到。多么幸运啊。一个在意他、而且只在意他一个人的人。而Black对扎马斯的感情也是一样。
“扎马斯……”Black笑了笑，然后把界王的手从他脸上挪开，放在他胸前的衣服里。“我们进屋暖和暖和吧？可以用壁炉生火，裹上毯子……也许再来一壶茶。”
“那太好了……”扎马斯抓住Black外套的布料，眼睛仍然紧盯着爱人的目光，“但是我想，有更好的办法能让我们暖和起来。”他靠得很近，声音很低，嘴唇轻轻触碰他的伙伴。“你觉得呢，嗯？”
“哦？”Black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的嘴角向上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是怎么了？由你主动提出来真是难得。”不过他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性爱肯定能让他们迅速升温。
“也许，是因为你的脸颊和耳朵很红吧。这个颜色在你身上很好看。”Black对他说过这话好多次了，局面扭转的感觉真好。“趁你还没冻僵，赶紧进去吧。”扎马斯松开Black的衣服，开始往后退，这时Black突然把手伸到他脑后上，把他拉了过来，他们的嘴唇压到一起。这个吻热情而短暂。Black停住了，然后把伴侣抱在怀里，带他走回小木屋。扎马斯把头靠在Black肩膀上，一只手放在他胸前，心脏因充满期待而狂跳不已。这样的时刻太过完美。有朝一日他们毁灭了所有人类，他的余生就可以一直如此。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两人躺在壁炉前的地板，用毯子和枕头临时搭成的床上。四肢交缠，拥抱在一起。起初他们也不会经常这样，但是他们越来越喜欢这样亲密的关系，于是做爱之后就更愿意黏在一起。现在他们即使在彼此面前一丝不挂，也不会感到尴尬了。
“我确实全身都暖和过来了。”Black轻笑，他拨开扎马斯眼前的几缕头发。火光在界王皮肤上反射出来的颜色令人着迷，Black出神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过扎马斯似乎并不介意。事实上，他看上去很疲倦。“你要睡着了吗？”Black搂住神明，把他拉近，“如果你想就这样睡，也没关系。”
“我觉得好累。”在雪地里玩，做爱……这些活动可比杀死人类要累得多了。他的身体一点也不适应。“而且，现在很暖和很舒服。我确实感觉想睡了。”他往Black身上靠了靠，双手放在他胸前，依偎在他颈间。身后噼里啪啦的火声，Black轻轻的心跳声，再加上因天气而显得昏暗的光，都让他感到出奇的平静与安宁。
Black把掉到他们腰间的毯子拉高了一点，一手搂着扎马斯的后脑。“你说得对。我也有点累了。”Black在界王的头顶轻轻吻了几下，用鼻子蹭着他柔软的白发。“如果雪一直这样下下去，我们可能得把门拆掉才能出去了。”
“或者我们也可以就这样被困在房子里几天。”扎马斯把头往后仰，这样他就可以和Black的眼睛对视了。火焰反射在他乌黑的眼睛里，真是太美了。为什么他们没有经常生火呢？
“就这样被雪困住？那我们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Black露出会心的笑，那只放在扎马斯脑后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和后背滑下，挑逗地抓着他的臀部。
“哦……我也不知道……我相信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扎马斯回敬以同样的表情，然后突然把他俩翻了个身，Black仰面躺着，扎马斯则跨坐在他胯上。之前盖在他们身上的毯子从扎马斯背上滑落，掉到一旁，他就这样赤裸着身体坐在情人身上。
“我还以为你累了呢。”Black抬手扶着扎马斯身体两侧，舔舔嘴唇，欣赏着界王美丽的银色眼睛中反射出的火光。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神圣，狡黠，又可口。
"我刚刚是累了……但现在我又兴奋起来了。”扎马斯用食指抚摸Black的嘴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想，都怪这天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