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全员向,不过以不同角色的角度看待也挺有趣。
01、药物依赖(龙队)
亚奇洛贝抱着一瓮仙豆慢条斯理地啃,猫仙人并未阻止他浪费,任由他吃。
某天螃蟹发型的男人倏忽出现,神色匆忙,伸直了手臂着急索要:「猫仙人,仙豆!」从年少至中年,男人造访花梨塔,十之八九都是来要仙豆。
白猫模样的仙人看看装仙豆的坛瓮,原本的满满当当也经不住日日消耗。仙人将亚奇洛贝吃剩仅存的三颗仙豆装在小布袋里递了过去。
螃蟹发型的男人匆匆过来又匆匆走了。
这七年来猫仙人都没种植仙豆,这玩意儿可不是想吃就吃的零食,他也不是免费仙豆供应商。
他决定暂时不改变想法。
仙豆已告罄,他在殿前挂了张牌子,再加上一句:非诚勿扰。
02、光亮恐惧(未来特兰克斯)
夜幕降临,笼罩了伤痕累累的世界,终于不再听见攻击与爆破的声响,满目疮痍的城市得以在黑暗中喘息,传说中亡魂出没的可怕夜晚反倒成了奢侈的救赎。特兰克斯望着万籁俱寂的一片漆黑,有了奇异的平静错觉。
但阳光将照亮残破的街道、倒塌的楼房和死去的人们,将现实尖锐地揭露,就如他在不久之后,自浑沌的黑暗中苏醒的第一眼,看见的是孙悟饭冰凉的尸首。
04、肢体伤残(佛利沙)
「不不不!拿开你的剑,别再把我切成肉块,你这天杀的!」但金色的少年挥剑斩下,毫不留情、毫不犹豫,从他头顶中央开始,一剑贯穿他的身体。他的脸往两边分开,双眼的视角出现变化,一只看着上方的晴空,一只盯着眼神清冷的少年,他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少年持剑再袭,朝他被分成两半的身体迅速挥砍,一剑又一剑,砍得四分五裂。
他该庆幸他的身体已是改造后的机械,没有喷涌的血液和四散的内脏。他最后瞥见的,是少年掌心发出的,一道炫目能量。
佛利沙终于惊叫出声,眼前没有另一个赛亚人,他的身体也没有伤残;但他知道自己从梦魇中解脱,又被抛入另一个地狱。
幼儿模样的精灵再一次飞过来,嘻笑着戳他的脸,当他是个有趣的玩具。他没法阻止这一切,只能一遍又一遍承受这难堪的羞辱,永无止境;精灵令人作呕的欢声笑语让他厌恶得几乎咬碎牙齿。
但他更厌恶自己。
他天赋异禀,出生即巅峰,力量强大到连自己都难以控制。昔日的帝王,死前被屈辱地分割成一堆无以名状的肉块,又被随手轰得一干二净,就如清除一滩残余垃圾。
他明明有极高潜能,却将大把时间白白消耗;他忧虑赛亚人可能带来的麻烦,但从不增强自己。
如果他愿意认真修练几日,不用练成黄金之身,也早可以杀了他们。
萤幕画面播放着龟兔赛跑,可笑的不是兔子输给乌龟,可笑的是他居然成为那只兔子。
如果有来生,他再也不要活得这么自大又愚昧了,如果还有来生。
05、言语暴力(小芳)
小芳坐在撒旦的肩头,看着展示柜上一排又一排的金牌腰带和金灿灿的冠军奖杯,边听他娓娓道来这些胜利的过程。
「你好厉害呀,爷爷。」她的爷爷是世界冠军,坐拥了名利与财富,她为此崇拜又自豪,希望有一天也能成为同样的人。 「但是,爷爷,」小女孩睁着双纯真无邪的黑眼睛说,「如果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待在家里偷懒,不出去把世界上的坏蛋全都揍光光?」
06、眠咒(比鲁斯)
他偶尔会纳闷,梦境预知了能取悦他的人类,但为何与他共存亡的神灵受到生死威胁时,却一无所感?
他再想找乐子,也知道要爱惜生命。可以的话,他该找那个取悦过他的人类替他担着,以防万一。
他在床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沉入漫长的睡眠。
希望这次的梦境能给他答案。
07、梦魔(老界王神)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老界王神嫌弃地大声斥责,满脸鄙夷,哪怕他明白这不是后辈的错,可他遏止不住迁怒发泄的心。
年轻的后辈恭顺领教,一点一点地增强自己。他其实了解的,后辈不懂的地方将渐渐学会,终有一天,当他没有任何东西可教时,他将再也无法在后辈面前说嘴。
他不是个心灵条件出色的界王神,他龌龊好色,利用神眼窥视人们沐浴更衣;他散漫疏忽,连个巫婆都能轻而易举拿走他的波塔拉耳环,这玩意儿明明夹得挺牢固的,无法被轻易取走,除非他根本没戴好;魔人普乌再世的危及时刻还讨价还价。他做不到每时每刻为他人、为大局、为宇宙的无私。
可他是首代界王神,所有后代的界王神都要尊他声「老祖宗」,他不需要通过上一任界王神的甄选,只有他挑别人的份,只是在他收弟子之前,他就被封印在一把剑里了;他的神职生涯从开始到结束都莫名其妙。
侍从又一次在他背后悄悄侧目。他何尝不知,只有弱者才会通过贬损他人来获得尊严,可他恼怒、他不甘、他怨恨。
但他的厉声责骂污染不了后辈明净的内心,他像在击打水面,不论他如何地用尽全力,柔软的水都丝毫未损。
以柔克刚,滴水能穿石。
后辈如阳光般慷慨地与他分享居所,为他奉茶端水、嘘寒问暖,表现得无处可挑。
那怡然自得的风范让他相形见拙,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有叨叨絮絮的耳语不断提醒他:看,你当不成一位好神灵,连当个坏人,都不及格。
08、行尸走肉(18号)
18号不再使用自己的本名,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变成了一个以编号为名的人造人。
但是,那个光头小个子想许愿让她变回普通人类,尽管无法实现,但他让神奇的巨龙消除了她体内的自爆装置。
「那不是很可怜吗?身体里竟然有炸弹。」光头小个子在旁人的疑问中讪讪说道。
她感到五味杂陈。
不久前她还在追杀他的朋友,她与双胞胎弟弟和就是因此而被改造出的,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又还能做什么呢?如果不去杀孙悟空,他们就连当个人造人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孙悟空不该死,他们就活该被胡乱改造?
她不是个好人,把自身的痛苦投射在他人身上,明明可以不听指令,却仍把杀死孙悟空视为目标。这种想法不就代表了他们已把博士的愿望内化于心?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对痛恨的人忠诚?哪怕他死后,他们还是乖乖地执行命令,就像一条听话的狗。
她发觉自己错得离谱,愚蠢又糊涂。
光头小个子应该厌恶她,却奇迹似的没有,反而为她设想,将她视为普通人一样看待,而不是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是啊,她本就是普通人类,为什么她忘记了?她还是跟普通人一样有感受、有情感,有痛苦但也会有快乐;她仍保有身为人类的一切。
18号,她默默念着自己的人造人编号,第一次有了柔和的语调。
18号,把这编号当作名字似乎也不错。
09、信任丧失(克林)
「悟——空——!」克林被一股力量抛至高空,他还没有娶妻生子,更不愿在遥远的星球上死去,连客死他乡都算不上。他的人生愿望如此平淡,却无法实现,死前绝望喊着挚友的名字,确信挚友会为他复仇,并一辈子记得这个怪物曾杀死了他。
「佛利沙啊,佛利沙!」但孙悟空像找到救星般喊着凶手的名字,想把那怪物从阴间带回来,与他们一同参赛。
他确信孙悟空没有丧失对他的信任,可他丧失了。
10、若我英年早逝(比克)
比克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气息奄奄。昔日仇人的儿子泪流满面,跪在他身边又哭又唤。
不知道是傻还是讽刺,他为复仇而生,却将为拯救而死。
比复仇更有意义的事物,他相信自己懂得了,为此他了无遗憾。
但别老叫我叔叔,我只比你多活四个地球年而已。
11、死玫瑰(琪琪)
那对父子回来了。
儿子喊着她,眼中闪耀亮光,笑容灿烂无比。真好,这三年来,她再也没看见他这么开心了。
她的丈夫搔着头,罕见地富有情趣,送给她一朵红玫瑰。不是山林野地中自然生长的野玫瑰,而是花田里被细心呵护的育种产物,花形硕大娇美,色泽饱满艳丽,十分地绰约动人。
她不讨厌野玫瑰,孩提时期也常常摘野玫瑰来玩,但谁不喜欢美丽精致的事物呢?
她嗅闻芬芳馥郁的花香,深情地凝望丈夫,在这个时刻,她只想让时间静止,把地球危机抛在脑海之外。
隔天她在床上醒来,晨光洒落在光裸的臂膀上。
家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他们都去为参加赛鲁游戏而特训了。她懊恼没帮他们准备早餐,她罕见地睡得太沉、太晚,又因那对父子没叫醒她而欣慰。
玫瑰纤细的茎插在装了水的光透玻璃瓶里,花瓣红润得似要滴出血,她想起昨夜的事,脸颊染上少女般的微微红晕,就如玫瑰花瓣般诱人。
当时这么开心的儿子,却在赛鲁游戏那天凝重着张脸,独自一人回来。
儿子终于开口说话,她听得如置云雾,错愕困惑茫然,又失重急遽坠落。
她再望向玫瑰,鲜红的花朵已有枯萎残败的迹象。玫瑰被摘下时就已经死了,曾经的鲜嫩欲滴只是生命的残影。
玫瑰死了,她的丈夫也是。
12、无疾而终(龟仙人)
女孩纤长睫毛下的杏眼明媚动人,红唇鲜嫩湿润,微微上挑的眼线勾动他心神。他像条见了饲料的鱼般怦然心动,急不可耐地游动过去。池水荡漾,心神狂乱,他嗅到女孩身上的高级香水味,越发想知道她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他于是壮胆询问:「可以给我你的内裤吗?布玛。」
啪!
龟仙人脸颊上的手印几乎跟他流出的鼻血一样鲜红。
13、枷锁(辛恩)
他看见金色气焰的男人在手心凝聚能量,也看见了那双碧色眼睛里的漠然与冰冷。整个宇宙的重量向他逼压而来,死亡近在咫尺,梦魇即将再临,他感觉到心中深切的焦急、恐惧与痛楚。
他好想抛下一切,回到某个阳光洒落的宁静午后,但他做不到。
14、昔日已死(天神)
「曾经我想统治世界,将它占为己有。」年老的天神缓缓说道,身边只有侍从波波是他的听众。
侍从困惑地望着他,不明所以,只好当玩笑置之。 「天神,这不好笑。」
老天神叹息着自嘲一笑。 「说的也是,那是我,也不是我。」侍从眼里的困惑更深了。天神望向青金石色的天空,目光深邃遥远。 「不过我想,我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愿望了。」他微笑着说。
16、末途(饮茶)
荒漠大盗、狼牙风风拳、界王星上的修行……他断过腿、丧过命,也从未停止在修练的路途上前进。
然而刚硬的手掌穿透了他的身体,手臂像条纸卷般被轻易打断。他的努力似乎都落入了绝望之井,非但帮不上忙,反成了累赘。
同伴在成长,原先坏的人们也在变好,只有他停留在岔路,但不管走往哪一条,都是死路。
他原先是放荡不羁的盗贼,战斗并非他的热爱,武术道也并非他的信仰;但末途给了他绝境,也给了他与自己和解的机会。
他关上武术大门,从另一扇窗中跳了下去。
17、太阳照常升起(孙悟空)
莫名其妙在野外光着身子醒来的那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如往昔,他的悟饭爷爷却没有。
18、面具与武器(撒旦)
撒旦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镜头前摆出招牌架式与自豪笑脸,几乎都成了条件反射。
但他清楚这表面风光的背后,有人对他嗤之以鼻,嘲讽他只是个说大话的骗子。那些会改变平常样貌,变得散发金光跟毛发倒竖的奇人,根本不像这个地球的人类;可在地球人中,他也不是最强的,某个海岛上有隐世的武道大师,高山雪地间也有刻苦修练的武术家,就连漂亮的女人都跟他打假赛。
他需要维护自己的名声,他们希望生活不被打扰,双方不过是各取所需,维系着默契的平衡。
他不能说完全心安理得,偶尔他确实也惶恐心虚;但他始终认为扮演好自己的社会角色,是种难能可贵的能力。他也以自己的方式,站在那些特效超人身前,护卫起了他们平静自在的生活。
世界冠军撒旦,重点不在于他是否真的世界第一,在于他愿意承受世人的希望,与扛下随之而来的压力。
他不知道,他扛下的希望,将在那一天化为武器。
20、我将为你送葬(贝吉塔)
卡卡罗特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他唯一仅存的纯血同胞带着笑,神情柔和而坚定,身旁是胀得巨大,即将引爆将所有人带往异世的赛鲁。
卡卡罗特的身影和赛鲁一同消失的那一瞬间,贝吉塔骤然惊醒,迎接他的只有黑暗,才想起对方已逝。
「我不会再斗了。」当时他确实这么认为。
但我可以找你儿子。当他看见长大的孙悟饭之后,改变了想法。
21、消失的影子(扎玛斯)
「扎玛斯!」第七宇宙的界王神怒喝道,「我去看了你的未来,看见你即将犯下的罪行。」
扎玛斯愕然地看着对方双眼,他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柔软与欣慰,有的只是坚硬纯黑的愤怒。他久久伫立不语,整个人仿佛在崩解溃散。他会相信世上没有值得存在的人类,却永远不会相信站在他面前,厉声指责他的人,会是对方。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如此地近,希望与破碎只是一线之隔。
他使出气剑向第七宇宙的界王神砍去,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攫住他,将他化为一阵消逝的烟尘。
扎玛斯的意识深处清楚地知道,他的形貌不会被记得,他的理想不会被赞扬,他的意念不会被传承。他不会存在于他人的记忆中,他无法在他们心中安歇,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将被遗忘在时光中,就像他不曾存在过。
在他彻底消失的最后一瞬间之前,他想起他们会面的那天。
「今后我们一起积极地维护宇宙秩序吧。」他温和微笑,把对方当成志同道合的伙伴。
第七宇宙的界王神略有迟疑,但终究允诺他了。
22、单程票(拉蒂兹)
我冥顽不灵的弟弟,紧抓着远道而来,与他相认的亲哥哥去受死。
魔贯光杀炮,一击串杀两个赛亚人,比克大魔王的永恒高光时刻。
25、沉溺至死(魔人普乌)
你生在森罗万象的群星之间,睡在神秘幽暗的虚空中,在亿万年的时光中滋养茁壮。
最终,你也死于自然万物的能量集结,在映照着蓝天星辰的碧绿圣地上,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26、毒(孙悟空)
一开始只是些微发喘,他逞强佯装无事,难得想速战速决,回家休息。到后来四肢逐渐麻痹,力量无法凝聚,心脏骤然剧痛。他于敌人面前,瘫倒在地上痛苦喘息,连话都说不出。
他从未想过没生过病的自己,一旦发病起来,会是如此猛烈凶险,方才想起未来时空的自己确实是死了,死于病毒引起的心脏疾病。
我会死吗?真糟,他都不知道把未来的少年带给他的药丢去哪里了。
他不被强大的敌手杀死,却荒谬输给了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病毒。
他该记得,退去了武装肉体的力量,他终究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宇宙中的沧海一粟。世界里大到陨石,小到病毒,皆能杀死他。
30、无人生还(全王)
某人告诉他有坏人作恶。
他为此消灭了整个世界。
*魔人普乌那题沿用了老鸟的新设:魔人普乌本就存在,非比比迪制造而出。
这个新设没什么意义,只是比鲁斯更丢脸而已,就跟维斯告诉他魔罗的存在时一样摆烂,完全放着不管,去睡他的觉。
真是良心发现当年把界王神搞得有多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