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sKerr
翻译：洛.King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7283432
简介：贝吉特回到未来，想要最终消灭永生的神，却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好，扎马斯。”
当他看到他站在那里，双臂交叉在胸前，傲慢而又高傲的笑容时，他的嘴唇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这是多年后他再一次见到他的笑容。他仍然记得他们当时的遭遇，他们第一次试图杀死对方，结果却在床上结束了战斗。当他想到这感觉有多好，以及接下来的几年他是多么痛苦的孤独时，他的脸颊发热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这个时间线了，贝吉特，”他说着，并向他走了一步，但当他感觉到贝吉特的气在不停地燃烧时，他停了下来。他愤怒地皱起了眉毛。黑色的眼睛与他对视——扎马斯明白了。他不再微笑，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么，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知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是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你已经意识到消灭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多年前犯下的那些杀戮……你们难道还没想通吗？”
“你总是让人讨厌，扎马斯，”贝吉特茫然地回答。“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找到了解决你永生问题的方法。”
“花了你不少时间。”
“不完全是。”
扎马斯气呼呼地说。“那你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
“因为悟空和贝吉塔知道他们不可能打赢你，同时他们也不想再融合了。或者更确切地说：贝吉塔不愿意，而悟空同意了。”
“但现在他们显然又同意合体了。”
贝吉特突然笑了，然后出现在扎马斯面前，用两根手指抓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他们没有。”
这种触碰来得出乎意料，但他并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享受着与某人亲近的感觉。“贝吉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解释一下。”
“他们用了超级龙珠，”他笑着说。
“哦。这意味着——“只是现在他注意到贝吉特的耳朵上没有挂着波塔拉——这是融合的常见迹象。“我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倚靠在从他下巴滑到脸颊的温暖的手上。他的腰被握得更紧，被拉近。扎马斯若有所思地看着贝吉特，“很遗憾，你是为这种事来到这里。”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即使你知道我是来摧毁你的。”他的拇指在下唇上徘徊，仔细地抚摸着它。
扎马斯把手放在贝吉特的手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温柔地笑了。“这并不是说我会接受它。但我也知道我逃不掉命运。你对胜利充满信心，否则你不会连时间机器都懒得启动。”他耸了耸肩。
"听到你要跟我决一死战，真让人兴奋。上次有点错过了。”贝吉特笑了，突然离他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没说我要跟你战斗。”扎马斯喃喃地说。
人类困惑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这就要投降？”
“为什么不呢？给我们俩都省了不少事。然而，有件事我们必须先谈谈。我想我需要你承诺的不仅仅是今天给我带来死亡。”
“我不着急，所以我大概可以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贝吉特嘴角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我还会有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扎马斯扬起眉毛。然后，他向前倾身，偷吻了对方一下——就那么一秒钟——然后就离开了。“让我们看看你是否配得上。”他狡猾地眨了眨眼，把食指和中指放在额头上。下一刻，他们就站在了他的小屋里，就在宽敞的客厅里。当贝吉特看到他们在哪里时，他甚至笑得更开心了。扎马斯不以为然地咂了咂舌头。“我们不是为了那个才来这里的。”他用一种更严肃的声音说，然后小心翼翼地脱下靴子放在一边。
“我也需要吗——？”贝吉特困惑地问，当扎马斯点头时，他也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在了扎马斯的旁边。
“今年早些时候，我去拜访了界芯星，”他坐在沙发上解释道。贝吉特在他对面找了个座位坐下。“好吧，为什么？”
扎马斯的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两个杯子和一个水壶。他给他们俩倒了茶，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我做了一些奇怪的梦，这些梦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和我成长的时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尽管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我肯定是多元宇宙中唯一的存在。嗯，但这并没有阻止我前去。”
贝吉特对着杯子吹了几下，然后又把杯子放下。“太烫了，”他抱歉地说。“你发现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我发现星球上有一棵树正在盛开，尽管几年前我把它们都毁掉了，以确保不会有任何剩下的神。我不知道是我忘了毁掉它，还是命运挡住了我的去路，让其中一棵树重新长出来了。”
“你真的相信命运吗？”贝吉特有点好笑地问道。
“我相信很多事情，贝吉特。命运。归宿。一种甚至连我们神都不知道的更强大的力量。”
“一直以为你只相信自己是最高的力量。你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向我们说这件事吗？你是最强大的、唯一的神？”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我想我宣传得很好。”他又喝了一口茶，享受着舌头上淡淡的味道。“嗯，我去往界芯星的结果更出乎意料。一开始我无法接受。但是，事情已经转变。我能够适应。可是，既然你已经出现了，我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就不得不把我的责任转移给你了。”
“能告诉我你到底在说什么吗？”
扎马斯站了起来，脚步尽量放得很轻，贝吉特学着他的样子跟着他离开客厅，沿着走廊走去，直到扎马斯打开走廊尽头的门。他自己留在门口，看着贝吉特走进房间，而后马上注意到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他盯着那张小床，简直被吓了一跳，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扎马斯，后者给了他一个勉强可见的微笑。“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他开始说，但当贝吉特开始挠头时，他又中断了华语，突然间，他看起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贝吉特？”他不确定地问，走向他，抓住他的前臂，注意到他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他无动于衷，耐心地等待贝吉特处理一切。
“该死的，扎马斯。”过了一会儿，贝吉特语调低沉地说，又用手捋了捋头发，在扎马斯和面前的床之间来回看了看，边看边摇头。
扎马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接下来的沉默让他感到不舒服和奇怪，当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着贝吉特裸露的手臂，把他从思想中扯了出来。贝吉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这绝对是疯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我在这里要求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
他又被打断了。“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知所措，相信我，我一开始也是这样，但你的一个朋友一定会帮助你的，而且——”
“我不能完成我来这里的目的。毕竟——”他停顿了一下，使劲咽了口唾沫。然后，他又看了看床，做了几次深呼吸。在扎马斯知道之前，贝吉特已经缩回手臂弯下身子，毫无恐惧地抱起婴儿，在婴儿睁开眼睛、皱起小鼻子后高兴地叹气。
“你好，小家伙。天哪，你太可爱了，”他热情而地低声说道。扎马斯的心都融化了。
～
扎马斯盘腿坐在育儿室里的沙发上，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贝吉特和小婴儿玩耍，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几乎有些怪异。“一开始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闷闷不乐地说，然后用手指做了一个小小的气弹，朝他们扔过去。光球绕着他们的身体转，立刻分散了宝宝的注意力。小家伙高兴地尖叫着，试图用手抓住它，在贝吉特的腿上摇摇晃晃，差点摔下来。贝吉特把他放在柔软的地毯上，也丝毫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坐在沙发上的扎马斯旁边，嘴角挂着笑容。
“这么说，你一直在照顾他？”
“是的。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
“这听起来可能很奇怪，但是……你为什么让他活下来？”
扎马斯茫然地盯着贝吉特。“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你不仅杀死了所有的人类，而且还杀死了所有的神，包括你的同类。你从来没有放过任何孩子。为什么现在变了？”
扎马斯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婴儿。然后，他胆怯地笑了笑。“他看起来很像我以前的样子。”
“我也注意到了。只是皮肤是浅绿色的。他确实很可爱，”贝吉特咧嘴笑着说:“我打赌你小的时候也非常可爱。”
扎马斯假装咳嗽了两声。“我想每个人在婴儿时期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可爱，”他回答道，并眨眨眼，“你可能也一样。”
贝吉特笑着向他靠近，用一只胳膊搂住了他。扎马斯顺势把头靠在贝吉特的肩膀上。“在我找到他之前，我非常孤独。不死之身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令人向往。”
“我认为这就是你没有遵守消灭计划的原因，对吗？”
“是的。”
“你真的要离开他吗？他已经习惯了你，而且——”
扎马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会很快从失去中恢复过来的。他还不到一岁。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和经历。他不需要我。”
“但你是他的父亲，扎马斯。”
“他的父亲……”他轻声重复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
贝吉特吻了一下他的太阳穴。“那一定很困难。你是如何应对这一切的？”
“这就像生活在地狱里。刚开始的几天卡吉一直在尖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很健康，不饿，但不停地哭。”
“辛苦你了。”他蹭蹭他的额头。
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扎马斯微笑起来。“这是我的错。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他只是想要被拥抱。”
“我现在想笑，但那似乎不合适。”
他开玩笑地打了贝吉特一下。“嘿——这不是我很了解的事情。我缺少很多东西，比如善良和温暖。我生来就不是干这行的，尤其是我还没准备好抚养一个孩子。但从那时起，我已经学会了很多。”
“你身上的优点比我想象的要多。”他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扎马斯稍稍抬起头，看着贝吉特的眼睛。“我非常想念你的触摸。”他平静地承认。
“只是我的触碰吗？”
“当然不是。尽管我可能不应该承认这一点。”
贝吉特亲切地对他微笑。“过来，”他低声说，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一些。扎马斯在他面前毫不反抗，当他们的嘴唇相遇时，他也回吻他，享受着他内心深处的美妙感觉。
就在扎马斯坐在贝吉特的腿上，而他们的吻变得更加热烈的时候，卡吉正在玩的气弹突然从他耳边飞过，打在了贝吉特的脸上。他们困惑地分开，扎马斯睁大眼睛盯着贝吉特，当他看到气弹打在他额头上留下的深红色点时，嘴角开心地咧开了。
“啊！”赛亚人咒骂道，把扎马斯从膝盖上推了下来，他站起来太快了，以至于后者根本没反应过来。然而，当他马上注意到贝吉特并非是生气时，他安心地坐回沙发上，看着贝吉特抱起婴儿，愤怒地看着小家伙。“你这个厚脸皮的小顽童，”他说道，但当卡吉用鼻子蹭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上半身时，他沉默了。他不可避免地要微笑，抚摸着婴儿雪白的头发，温柔地抱着他。“你累了吗？”他问道，轻轻地前后摇晃着那个小家伙。卡吉很快就睡着了。贝吉特把他放回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被子。
现在扎马斯也站了起来，和他一起，在婴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贝吉特的手，把他拉出了房间，在他们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他把贝吉特拉到自己身边——他们愉快地陷入了温柔的亲吻，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激烈的游戏，他们在卧室里继续着，这次没有任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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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是从金色果实里出生的？”
“确实。当我看到果实的时候，我也非常惊讶。令人意外的是，这棵树竟然还屹立着，而且金色的果实也很罕见。”
“你也是金色果实吗？”贝吉特笑着问，把他拉近，把他的脸埋在扎马斯的头发里。
他们一直躺在床上，因为卡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只是享受和沉浸在彼此的亲密中。扎马斯幸福地叹了口气，手指抚摸着贝吉特赤裸的、肌肉发达的胸膛。“事实上，是的。只有从金色果实中诞生的‘神’才会被选中成为‘界王神’。”
“所以从理论上讲，卡吉会在某个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会……如果这个世界……正常的话。”
扎马斯拱起眉毛。“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
“我知道这不是争论的最佳时机——相信我，我可以和你争论一整天——让我说，如果众神仍然存在，那么是的，卡吉最终会变成界王神。但事实并非如此，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在某个时候，他会因为我是这个多元宇宙中唯一剩下的人而讨厌我。”
贝吉特用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着他，轻咬着他的下唇。“好吧，今天不要争论了。但我想知道的是，你在这里还开心吗？真的快乐吗？”
扎马斯推开贝吉特，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看着他。“这算什么问题？你想让我发疯吗？”
“你之前说在找到卡吉之前你很孤独。我又得走了。然后会怎么样呢？”
扎马斯感觉到他的胃在痛苦地收缩。他又得走了。“那就走吧，”他很快地说，然后仰面躺下，避开了贝吉特，“走吧，在我更加习惯你之前。”他感觉到一只温暖有力的手从他的身体滑到他的肚子上，然后他转过身来，这样贝吉特就可以看着他，太严肃了，也有点太悲伤了。这气氛使他脊背发凉。
“你是我的敌人，扎马斯。”他低声说。
“我是。”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放在贝吉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你还会回来看我……我们……吗？”
“我不能那样做。等我回去，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已经死了。比鲁斯已经宣布，在那之后，时间机器将被摧毁，让时间旅行不再可能。这似乎违反了神的律法。”
“我明白了。”他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贝吉特的脸，这样他就能记住每一个细节。“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孙悟空，没有想出这个计划，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在某个时候，你会成为第十宇宙的界王神，过着安静祥和的生活。但你不会有卡吉。别太担心这些情况，扎马斯。也可能这不会导致任何事。”
“我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否会见面。”
贝吉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希望那样吗？”
“时不时地……”他开始平静地思考该怎么说，“我渴望过一种完全正常的……甚至是人类的……生活。现在我有了卡吉，现在我又见到你了……”扎马斯沉默了，喉咙里哽咽着。他咽了一口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一直讨厌人类。但是他们的概念中，有爱、人际关系、家庭，有时候，我想知道如果我拥有这一切，我是否会快乐。拥有这一切。而不仅仅是它的一部分。”
“在这种设想下，我会和你在一起吗？”黑色的眼睛盯着他……此时此刻，他明白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扎马斯努力忍住泪水，但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是的，”他轻声说。然后，他突然把扑到贝吉特身上，拼命地吻他。贝吉特立刻把他拉得更近了，他的手贴在他的背上，留下微弱的、暂时的痕迹。他们的吻出乎意料地太激烈，太深，充满了太多的情感，让扎马斯更加强烈地感受到内心的痛苦。
接吻后，他们只是看着对方，寻找，渴望，他们的呼吸在对方的嘴唇上，如此近，但又如此远。扎马斯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是的，”他轻声说，重复了他之前的话。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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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风吹来。鸟儿鸣叫。一条河流在背后沙沙作响。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们已经出来好几个小时了。和他一样，卡吉也对自然热爱非常，扎马斯试图向他展示各种各样的动物和植物，但他总是渴望找到新的东西。
他们经过一大片草地时，他听到卡吉打了几次哈欠。“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他问道，让一条毯子出现在树下。当他仰面躺下时，卡吉依偎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身上，他仍然很轻，扎马斯很高兴给他所需的亲密感。“爸爸，讲个故事吧。”过了一会儿，卡吉低声说道，他又打了一个哈欠，但显然不愿意轻易睡着。
他微笑着用手指拨弄卡吉蓬松的头发。“一个故事……好吧，今天我给你讲一个新的。”扎马斯停顿了一下，让他的手指滑过他的背，他知道这样的触摸总是能让小家伙安静下来。“故事讲的是一个神，他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但却迷失了方向。
“神在那之后做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直到他不再那么肯定。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开始感到后悔，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事后看来，这也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卡吉戳了戳他。“是什么事呢，爸爸？”
“几年前，神找到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他一生中只见过这个人两次，但这两次相遇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不能在一起太久。神让他走了。直到今天，他仍然希望能再见到他。”
“这真令人难过。”
“是的。不幸的是，虽然神永远不会死，但这个人的生命将在某个时刻结束。但是没关系。因为神会永远记住这个人，他很感激能认识他。他只是希望他有一个非常快乐和愉快的生活。而且，神很确定那个人已经把他忘了。”
卡吉在怀里轻声哼着歌，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但还没等扎马斯回答，这个男孩终于睡着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那美丽的蓝色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和他的第一次战斗——以及接下来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夜晚。
虽然卡吉已经睡着了，但他还在继续讲这个故事，因为这永远是值得的。
“那个特别的男人的名字叫贝吉特……当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偷走了神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