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7559288
作者：MsKerr
翻译：洛.King
简介：“你有没有意识到，哈兹只是让你相信他是你的完美伴侣？”
注：基于在Twitter上问哈兹扎马同人文梗时的讨论：
https：//twitter.com/MsJenKerr/status/1327330625305645057
感谢@SnidgetLK的建议。
(顺便一说，我的推特是@MsJenKerr)
他身边传来平静的呼吸声——哈兹已经睡着了。扎马斯舒适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在他肩膀轻轻落下一吻。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抽离对方的怀抱，平躺在床上，凝视着黑暗陷入沉思。双臂交叉在脑后，手指下意识地抓挠着头发。他感到紧张。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兜兜转转很久了。通常，当他和哈兹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刻意回避这些想法。但是几个小时前和弗由的一场不算愉快的谈话，让他再也无法逃避这个问题，满脑子想得都是它。
他轻声叹息。当哈兹发出声响时，他停顿片刻，扭头去看是不是吵醒了他。就这样等了一会儿，直到确认对方还在熟睡。他再一次抬头看向天花板，仔细不发出任何声响地深呼吸几口气，然后让自己的思绪再次自由地驰骋，试图整理和控制这些想法。他想起弗由的话——他从来不想听的话——
“你有没有意识到，哈兹只是让你相信他是你的完美伴侣？”
扎马斯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住不断攀升的压抑感。他总是难以处理自己的感情。自从他被两个扎马斯创造出来，就一直只把感情深藏在内心深处。因为他失去了曾经对他重要的一切。
因为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爱。
喜欢。
信任。
所有那些只能与最重要的人分享的感情。一个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两个扎马斯曾经是彼此的知己。直到他们被迫合并成为他。
那时的扎马斯相信他将永远孤独。再也找不到另一半了。
但他错了。
他找到了。
对于他来说，哈兹很完美。尽管扎马斯实在无法忍受他，他仍然十分有魅力。几个月前，当哈兹找到他要拉他入伙时，他对他恨之入骨。他太渴望过去的生活，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除了对每个人的仇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令人惊讶的是，形势急转直下。
因为哈兹的一举一动，全然都是扎马斯无意识中所希望的样子。
从那一刻起，他便渐渐迷恋上了他。起初，他拒绝让步。他有原则，而哈兹只是个凡人，但他的抵抗却在不断下降。哈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次又一次，直到扎马斯的抗拒开始土崩瓦解。
当它最终消失时，哈兹赢了。
他。
他的心。
他的身体。
他的意志。
还有他的爱。
他们最终一起倒在床上简直理所应当。
他一想起这些，嘴角就不禁勾起温柔的微笑。哈兹是那样的好，又不求回报。不论是性爱，还是那种他日思夜想的难以言表的亲密感，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这样的满足了。
那次以后，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制造上床的机会。
偶然变成了规律。
而规律变成了习惯。
再之后，他们每晚都相拥而眠。如果不是这样，扎马斯就会想他。他那该死的心脏仿佛已经被他填满了。
“你有没有意识到，哈兹只是让你相信他是你的完美伴侣？”
弗由的话语再次回响在他的脑海中时，他不禁退缩了。他和弗由通常不怎么交谈的。
他们今天聊得太多了。
~
“你有没有意识到，哈兹只是让你相信他是你的完美伴侣？”
扎马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刚舒舒服服地喝了一杯茶，但很不幸，现在弗由也要加入喝茶的行列，他真希望对方能自觉意识到他对任何谈话都不感兴趣。“你说什么？”
弗由翘起腿，嘴角上带着狡黠的微笑，仿佛这话题有说不出的乐趣。扎马斯受不了他——永远不可能受得了他。“老实说，这真是有趣，”他继续说道，就好像没有听到扎马斯的问题，“看哈兹故意引你上钩。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眉毛不正常地抽搐着，他不想谈论这个，但他也不想让弗由为自以为是的发现感到得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不知道？”他若无其事地问道，把茶端到唇边呷了一小口。
当弗由大笑着回答时，他的杯子几乎从手中滑落——“因为你恋爱了，扎马斯，因为你认为你得到的都是真实的。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想到了。但你只是选择性地忽略它。”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没有去看弗由，尽管他几乎想用眼神杀死他了。但他知道，此时的他大概很难保持凶狠的目光。他不能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没有忽略任何事情。”
“嗯，你知道，一开始，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有趣的实验。但随着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很快我们就会收集完宇宙之种的力量，所以现在我想再添加另一个变量，让它更有趣。”
他终于看向弗由，眯起眼睛，咬紧牙关。他真想把弗由撕成碎片。现在就撕碎他，然后——
“他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想控制你而已。哈兹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读了你的心。并做出相应的表现。我以为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你乖乖听话呢。你让我很失望啊，扎马斯。”
“如果你不想让我把你那该死的心脏从胸膛里掏出来的话，就闭上嘴安静喝茶。”他勉强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坚定。
弗由笑着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但又停下来，再次回头看他。他的红色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一旦他拥有了宇宙之种的力量，他就会先干掉你。”
~
扎马斯侧过身，静静地看着那个让他此刻心神不宁的男人。
“一旦他拥有了宇宙之种的力量，他就会先干掉你。”
“我知道。”他突然低声说。他的手滑过哈兹裸露的躯干。他感觉到他的温暖。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跳。当哈兹呓语着莫名其妙的话，惺忪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他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吗？”他低声问他。
扎马斯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向对方靠近，好让哈兹把他拉进怀里。他的头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一下下捋过他的头发。这感觉真好。
“你因为什么事睡不着吗？”哈兹在寂静中喃喃低语。
“你爱我吗？”
“什么？”哈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只是个简单的问题。”
“你做噩梦了吗，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扎马斯皱起鼻子，他把头向后仰去，看向哈兹。“为什么回避我的问题？”
“因为现在是半夜，而我想睡觉。”
“哈兹，我爱你。”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你的心意了。”
“对我说你也爱我。”
“扎马斯，别闹了。”
“所以，弗由说的对，你只是和我玩玩。你完全没有动情。”
哈兹盯着他，脸沉了下来。他的气一瞬间提升起来，如果扎马斯不是不死之身，肯定要感觉害怕了。但扎马斯就是，所以他只是笑着抬起头，去亲吻哈兹。他的气瞬间消失了。扎马斯微笑着，“没有必要为此感到不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很抱歉因为这个打扰你睡觉了。”他再次吻上哈兹的唇，“如果你想说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你。”
“你不会吗？”哈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扎马斯摇摇头。“只是，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哈兹问道。他的手滑到扎马斯脸颊，用拇指抚摸他的颧骨。
“在你杀死我之前，对我说一次你爱我，”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放在哈兹的嘴唇上，不让他回答。“即使你不是真心的，”他轻声补充道，“我只是再听一遍那些话。”他移开手指，再次亲吻对方，然后躺下。强壮的手臂环绕着他，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他就是他的唯一。
温暖的气息拂过眼角，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晚安，扎马斯。”
他开心地笑起来，闭上了眼睛。
“晚安，哈兹。”